费奥多尔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地呼出一口气,但很快就又笑了起来:“不过让我猜,应该是欺骗别人?的感官或者进?行心理暗示吧?太宰君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的确是最大的可能。”
太宰治不为?所?动地点?了点?头,平静地开口:“最后一个问题,组合的霍桑和?米切尔是被你带走的,对?吗?”
这次费奥多尔先生没有说话。他只?是保持着那种微笑的、仿佛在宣告着某种胜利的笑容,轻轻地眨了下那对?酒红色的眼睛。
“呵……”
太宰治发出一声嘲讽的笑:“落到你手上,看来组合是没有办法把人?要回来了。”
费奥多尔无辜地看着他:“某种意义上这也给了侦探社与组合继续合作下去?的理由,难道不是很好?吗?”
“和?老鼠扯上关系的东西,正?常人?可是会担心有病毒的。”太宰治很礼貌地回答道,“然后呢?说说你的目的,好?让你的同?伙快点?把你丢到我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去?。”
“啊哦,竟然不是杀了我吗?”
费奥多尔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随后轻轻地笑起来:“好?吧,我只?有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一下子找到我的。在场上我可是做了伪装的。”
“这倒是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提醒:永远不要通过外貌来辨认底下到底有没有老鼠。”
太宰治嗤笑了一声,往旁边看去?:“发现你的不是我。”
费奥多尔顺着他的目光,朝旁边的不明飞行物看了过去?。
那只?为?自己胡编乱造了个名字的幽灵正?安安静静地在天空中漂浮着。它悬浮在十几?米高的位置,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橄榄绿色的眼睛通过布料的空洞处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俄罗斯男人?,瞳孔已?经变成了一条如同?猫眼石的细缝。
或许是因为?蛇以及其他擅长伏击的动物,细长的瞳孔总是给人?以一种非人?的危险感,呈现出冰冷而锋锐的质感,就像是在盯着一种比它要低等得多的猎物,随时?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在毛毯下面的芙蕾因也确实是打算这么做的。
虽然除了那对?已?经缩成细线的眼睛,这只?猫的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她甚至都没有把尖锐的指甲从肉垫中弹出来,也没有摆出任何战斗的姿势。如果说有什么能够代?表她心情的话,大概就是猫咪喉咙中那低沉而愤怒的咕哝声。
但比这一系列动作更能反应她思绪的,则是周围的风。
正?在嘶鸣的风,正?在鼓动的风,正?在咆哮的风。那些没有来得及成为?风暴的气流再?次旋转起来,呼啸着从树叶之间穿过,发出尖锐的鸣叫,似乎在随时?准备酿成一场可怕的风暴。
在毛毯底下,乌鸦先生正?缩着翅膀,有些惊恐地和?莫布斯贴在一起,感觉这位脾气本来就不算太好?的女王陛下正?处于一点?就炸的边缘。
“咕……”他们有仇?
乌鸦用翅膀遮住脑袋,小声地询问着身边浑身毛发都炸起来的燕尾服猫。
莫布斯咳嗽了一声,同?情地拍了拍乌鸦。
确实有,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的那种。
他看着芙蕾因,随时?做好?了拽着这只?玳瑁猫的尾巴让她冷静下来的准备。
但女王陛下显然不需要任何猫的劝告。她在用充满憎恶和?仇恨的目光凝视了费奥多尔几?秒钟后,就突然放弃了操控周围的风,任由那些被强行凝聚起来的风四散逃逸开去?。
乌鸦偷偷摸摸地看着芙蕾因,还有她那对?在脑袋后面绷紧的飞机耳,捏着嗓子开口道:
“我不喜欢你的味道。”
算是给她打个掩护吧,就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