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王殷夏的倡议,几人都把家中最可?能有问题的东西带了过来?,其?中有袁爱红家的账本,蔡欣家的日历,周曼家的收据本……
这些东西都藏着许多信息,尤其?是周曼家的收据本,厚厚的本子里积累了许多的小票和收费单,虽然很多都因为热敏打印已经褪色,但这一部分进入可?以靠着袁爱红家的账本来?填补,恰好补全?了一部近十年的物价变动史这个鬼蜮的物价是一成不变的,就连可?以买卖的商品种类都没发生过什么变化。
王殷夏对这个结果并不奇怪,真?正让她惊讶的是每一家的记录中都可?以看到明显的时间?节点,比如袁老师家的账本就分出?了四块完全?不同的笔迹,而最新的记账是她本人的字迹,令人背后?发毛的是,袁老师根本就没有在本子上写过哪怕一个字,它们都是自己增加的。
但不论是谁家的东西,都可?以找出?最重要的时间?点,分别孩子的五年级、六年级、初一和初三。
初三就是他们这群人,剩下的三个时间?点十有八九属于前三届倒霉蛋,至于他们遭遇了什么、是生是死,那必然是凶多吉少。
王殷夏把这些明显的变化记录在一起,随后?又发现了诡异之处,所有人家中都放着指向性明确的记录,可?以很清晰但找到不同“家长”的痕迹,但小铅笔家里是没有的,她只在书柜中找到了一本相册,相册中的每一次合影都是小铅笔和“妈妈”,在各个时间?节点上都找不到太明显的变化。
一旦联想到小铅笔的特?殊性,王殷夏不禁猜测起他是否有换过家长,难道说这孩子一直都没有人类家长,只是作为背景板存在,直到她进入了这个鬼蜮,这小铅笔才有了第二位“妈妈”?
这个问题就又要回到“郝美丽”本身?了,这个世界肯定是基于郝美丽的,但郝美丽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是想要质问孩子和家长之间?的真?正意义,还是对亲子关系做出?某种审判?
王殷夏把各种材料还给它们的主人,随后?有选择地公布她得到的消息情报,她简略地叙述了一番夜探学校的经历,随后?又把医院的不同分享给大家,尤其?是可?以救命的生理盐水挂瓶。
众人都听得十分认真?,王殷夏刚说完,蔡欣就忍不住压低声音询问道:“学校办公室里真?的有月考的试卷吗?难道我们真?的不能……”
王殷夏立刻摇头:“虽然我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但我还是认为偷窃题目来?得到高分是‘犯规’的,不可?以这么做。”
蔡欣抓了抓脑袋,便什么话都不说了。
终于,秦周带着晚饭赶回了王殷夏家中,几人暂停下手中的活计,轮流吃起饭来?,正好餐桌上的孩子们也陆续做好了试卷,几位家长也分别手动批改。
王殷夏啃着薯条就翻阅起小铅笔的试卷,虽然她对结果早有预料,但把这些试卷看到最后?还是觉得……
是时候去?医院里预订一个床位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小孩子能否通过学习来?进步,但小铅笔肯定是例外?,他患有认知和智力方面的遗传病,因此不管“郝美丽”是谁,小铅笔的成绩都不会再上升,甚至很可?能下降遗传病是越来?越严重的,当认知严重失调时,小铅笔能不能写字都两说,更?别提考试了。
给这孩子当妈,简直就是在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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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抱佛脚后?,考试日还是到来?了,平时的努力在此时将化作分数,最后?成为家长的命。
王殷夏在这一天里也没有闲着,她往小镇的银行跑了一趟,核对了周曼的说法,顺便取出?了足够多的钱,弄到了一辆车。
同样的,在这一天里,秦周拿着“自己”的病历本去?了一趟医院,弄清楚了病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