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一点,钟庆鹏家的小胖子既然被污蔑为“大?屎蛋”,那么这“小屎蛋”十有八九就是指向小铅笔的辱骂,而这两个羞辱都起源自一天前的晚自习,也就是说辱骂会随着时间不?断更新……
王殷夏低头看表,此时已经是九点半了,时间过得很快,她赶紧叫起秦周:“走,我们赶紧去办公室,你看得怎么样了?”
秦周一边和她走出教室,一边打字:【孩子?们的桌子?下面都没有东西,只有小铅笔是特?殊的。】
王殷夏心中更是升起了不?详的预感,她脑子?里划过许多画面,一会儿是那个跳楼的孩子?,一会儿是桌子?下的污言秽语,一会儿是天台上高耸的栏杆。
两人经过同样灯火通明的二班和一班,很快就抵达了办公室的大?门口,和教室不?同,办公室倒是关得严严实实,秦周扒在门上研究钥匙孔,王殷夏则甩出山河枪,割开了一旁的小窗户,继而挑开窗帘。
不?出所料,办公室内也亮着明晃晃的大灯,两列六张桌子?整齐地摆放着,地面上十分干净,墙角的盆栽也郁郁葱葱,一切都在暗示着此地主人的性格,王殷夏掏出镜子?,在窗户内侧翻转了一圈,这才弯腰从窗户中翻进去,反手?给秦周开了门。
令人惊喜的是,办公室内的座位上都贴着名牌,桌子?上也摆放着各种教具和图书,很容易就能把老师的名字和科目对上,王殷夏一个个看过来,确认了孩子?们的情?报没有错,这地方教师的名字就和他们教学的科目谐音,主打一个潦草随意。
秦周已经站在了最后一排桌子?后,朝着王殷夏猛打手?势,她快步走去,发现?这果?然是语文老师的桌子?,而桌子?上的名牌已经被撕掉了大?半,只剩下半个印刷字体?【郝】
王殷夏只瞥了一眼残缺名牌,随后立刻开始翻找起桌上的资料,她希望能在这些东西中找到签名,而秦周也大?受启发,趴到地上观察起桌椅的下隔层,他拿着手?电筒四处探寻,但桌缝里幽深而黑暗,于是他伸出力去够,试图寻找些可能存在的废纸和垃圾。
也就在此时,王殷夏拉开的最上面的抽屉,发现?里面竟然是已经复印好的试卷,而试卷标题赫然写着《初三上学期第一次月考模拟卷》,而卷子?旁边还有参考答案。
月考……!
这东西就是接下来要用?到的考卷,决定了下一次家长?会成?绩排名的关键试卷,换句话说,王殷夏找到了最好的作弊利器。
*
晚十点的钟表敲响了,周曼收拾好碗筷,习惯性地泡了一杯奶粉,刚想往里面放方糖,突然发现?柜子?里没有这洋玩意儿,这才惊觉自己不?是在家中。
是了,要喝甜奶的是她真正的小儿子?,不?是这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儿子?”,这里也不?是她真正的家,缺粮少米,又破又小。
周曼缩回手?,端起这杯热奶就往卧室里走去,她被分到的家庭并不?富裕,只有一套陈旧的两室一厅一卫,这其实不?算什么,熬一熬就过去了,真正让人为难的是这个“小直尺”。
周曼家的两个都是儿子?,而她自认为她的教育很成?功,因为她把调皮捣蛋的老大?一路盯到了名牌大?学,又用?同样的方法管教老二?,让他在学校里名列前茅小孩子?就是不?懂事的,不?严管怎么能成?才呢?小时不?严管,长?大?更难教,老祖宗的话是有道理的,棍棒底下才出孝子?。
小直尺的房门是不?允许关闭的,周曼直接就走了进去,一边把热牛奶放在桌子?的一角,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孩面前的作业,皱眉质问道:“都过去一个小时了,你怎么才做了半张卷子?,你这个速度怎么去考试,是不?是中间开小差了?”
小直尺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