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王殷夏的疑问在阁楼里就找到了答案,她在储存衣服的柜子底端翻找道了一个大木匣,里头堆满了剪报、画册、账本和?手写笔记,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老旧的报纸,上?面是一张猪人照片配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报道了一篇农场被焚烧的新闻。

因为这种新闻用?不上?什么?专业词汇,王殷夏粗略地看懂了个大概,新闻报道了农场田地惨遭火灾,农场主一家的大儿子不幸死在这场火灾里,只留下母亲和?弟弟。

蒋卿凑过来仔细翻看,相当不符合人设地道:“看来这个农场主猪人就是相片里的‘弟弟’了,父亲已经不在,哥哥又死在了火灾里,只留下它和?妈妈……我们可以对比一下报纸上?的年份,来确定一下这是多久前的事情。”

王殷夏正有此意,她一边从背包里抽出随身?携带的那张新报纸,一边问道:“你不是接受的传统教育吗?”

蒋卿微笑:“我的母亲还是给我准备了高中英文课本的,自?从鬼蜮降临后,我还抽空掌握了四六级词汇。”

王老板抬抬眉毛,高抬贵手放过了这个话题,她翻出报纸上?的日期:“假如我们在仓库里拿到的是‘今年’的报纸,那么?农场主猪人的哥哥大概在十年前就死了,这地方的猪人会把讣告登在报纸上?……去匣子里找找有没有母亲和?父亲的。”

两?人就这样把剪报和?文件堆翻了个底朝天,果然找到了猪人父亲的讣告,这位猪人老爹死得比哥哥还要?早五年,可见是凉透了,但剪报里却没有猪人母亲的讣告。

蒋卿沉吟:“猪人母亲难道还活着?或者?说失踪了?”

王殷夏却有另外一个猜测:“也许这个匣子就是属于猪人母亲的,而它是一家之?中的第三?位逝者?,农场主猪人把母亲的遗物储存在阁楼里,所以这个匣子中反而没有母亲本人的讣告剪报。”

这倒也是一个合理的推断,而且匣子里还有许多女性衣物的缝纫剪报,这已经能间接证明它的归属了。WF

蒋卿沉思:“一楼被封锁的是三?个房间,所以农场主猪人的父母是分房居住的?但它为什么?要?把父亲的房间布置成?那种样子?”

“你是说最大的房间吗?”王殷夏一边翻剪报一边反问,“为什么?那不能是母亲的房间呢?其实我一早就有这个猜测了,在这个农场主猪人的上?一代中,这个家庭中当家做主的人应当是母亲。”

蒋卿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种可能性:“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个证据是大房间的布置,那个衣柜里面的‘衣服’全部都是女装,当然这不是关?键。”王殷夏说着又翻开了匣子,“第二个证据,这里收纳了三?十年前至五年前的账册,里面还有各种购买农具和种子的协议,这些笔记都是一样的,说明所有纸质文件都属于一个人……一只猪人,而按照时间来算,它只能是‘母亲’。”

假如以仓库找到的报纸作为起点,那么?三?十年前这个农场就在正常运营,猪人父亲死在十五年前,猪人兄弟死在十年前,猪人母亲则死在五年前。

能够将账接连算上?三?十年,这不可能是现任这位农场主,只能是它的前辈。

“也许可以尝试着去猜测农场主猪人的逻辑了。”王殷夏翻着手抄本,这里面的生僻词多得令人绝望,她只能寻找插图来猜测它们的意思,“它先是挑选女性猪人的尸体,后来又谋杀女性猪人,假设它只以同类中的女性为犯罪目标,那么?它针对女性的攻击……是否与它的母亲有关??”

蒋卿一愣:“难道它憎恨母亲?憎恨到了敌视其余的女性猪人?”

王殷夏却想起了陈懿忆说过的那什么?电影人物,大胆假设:“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它想成?为像母亲一样的女性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