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她又啃了?几个鸡翅，可算是尝到了?些浓油赤酱的味道，这才彻底地从压缩饼干和饼干糊糊中缓了?过来。

王殷夏开始对脆藕下手?，龙颜也?吃得差不多了?，把盘子往她这儿推了?推，王殷夏颔首道谢，又问：“不同的鬼蜮之间有可能相通吗？”

龙颜沉思，认真回?答：“这要看情况？一般来说已经产生个体意志的鬼蜮是很抗拒与其他鬼蜮接轨的，因为?一旦鬼蜮相通，就必然会出现?相互吞噬的局面，一山不容二虎，这是刻在鬼蜮本能之中的东西假如你把一个鬼蜮看成一个个体的话?。”

王殷夏若有所思：“……但是存在例外。”

龙颜：“对，但是存在例外，有一些扭曲的大鬼蜮就爱吸纳附属物，但又不把它们干掉，而是搞一些很恶心?的操作?，我想想……嗯，和你这个包租婆的幸福家园有些相似哦，”

也?就是说将?其他的鬼蜮吸纳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王殷夏吃完了?脆藕，开始啃凤爪吸骨髓。

龙颜抬手?，秦主管就给她递上了?印着银行标志的手?帕，她细致地擦起手?：“你这一次遇到的鬼蜮奇怪到这个地步了?吗？为?什么你会产生它不独立的想法？”

王殷夏：“因为?我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东西，我无法捕捉到这个鬼蜮的完整的意志，它连接着什么我目前无法理解的东西……”

就像是蝴蝶岛之上的星空，她在租赁了?蝴蝶岛之后就根本感知不到任何单独的意志，只有那片恐怖的、不可名?状的星空。

而这一次水泥巢上的天空也?给王殷夏带来了?类似的感受，那光明璀璨的天空虽然没有造成任何精神创伤，但她无法从中感应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在幸福家园吞噬了?水泥巢后更是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埃迪卡拉”，夹在母亲的呼唤中，怎么想都不对劲。

“不愧是你，总是能遇上不得了的事情呢……”龙颜叹气，“说来你不是都已经完全解析了?那个水泥大楼吗，东西都已经吃到肚子里了?，你还纠结什么？”

听了?这话?，王殷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想到了?那个在她面前解剖自己的怪鸟，假如不是名?片的警醒，她大概已经咽下那些腐肉，然后变成下一个“鸟妈妈”，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飞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王殷夏很快就啃完了面前的卤味，她起身准备离开，龙颜又塞给她一杯杨梅酒，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王殷夏摸不着头脑。

王殷夏意有所指：“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租房请遵守公序良俗，拒绝低级趣味。”

秦主管在高?柜后探头，把不打自招体现?地淋漓尽致，龙颜的脸皮可比他厚多了?，只无所谓地挥挥手?：“放心?吧小杨梅，做点成年人都该懂的事，不会把你这好房子点了?的。”

王殷夏这就放心?了?，直到走?上楼梯才反应过来，小杨梅说的好像是她……

假如那身毛毛能被当做杨梅的话?，那她这个杨梅未免过分硬核了?。

*

回?到幸福家园的日?子总是幸福的，虽然水泥巢这个鬼蜮只持续了不到三天，但王殷夏还是觉得十分疲惫，这倒不是这一次的人类团队多么不可理喻，而是那只巨大的怪鸟。

王殷夏屡次从梦中惊醒，梦境里都是那只解剖了?自己的巨鸟，它对她说

【‘宝宝，吃啊’】

然后王殷夏就撕碎了?名?片，租赁了?水泥巢，也?看着巨鸟变成了?一堆骨架，噼里啪啦地落在它的皮毛血肉里。

再然后，梦就醒了?。

梦醒无痕，王殷夏在床上清空了?一会儿思绪，发现?这对回?复理智值的帮助不大，于是跑到她亲爱的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