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殷夏:“别?光问我,你又是怎么下来的?”

马耿:“在进其他鬼蜮的时?候串进来的,倒霉透顶,你呢?”

王殷夏没有顺着他的话编接口,只道:“下来的时?候出了点差错。”

马耿直接就接受了这个回答,他还友好地笑了笑:“夏小?姐,我能有这个荣幸和你联手?吗?我们‘太平’和‘长?生’之间本也没有什么冲突,大家都在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这个地方如?此危险,我看都快上甲级了,只有团结才能让我们找到出路。”

王殷夏也笑,说话都客气起来:“马大哥说的是呢。”

马耿听她这样喊,更开心了:“夏小?姐千万别?这么喊,唉,我可能还不如?你呢,我这不是东西都放在队友的身?上,光身?一个进来,我就是想和你要一点吃的,我可以用道具换,我愿意和……发誓。”

王殷夏立刻摇头:“对不起啊马大哥,我真的没带吃的,我背包里?都是工具,补给和食物偏巧就在不在这里?。”

两人?对视,王殷夏不闪不避,反倒还带着几?分打量,她确实?在称量,估摸着这位马耿的本事,计算着他的力量他不如?她,这很好,但她也不能放松警惕。

直到此时?,王殷夏才发现她似乎和洪娥学到了许多东西,虽然她们之间的正经交流很少,但在那短暂的、先后两次的、总共不超过十日?的相处内,她已经在洪娥的行动和语言中,或主动或被动地“偷师”了。

但区别?还是存在的,假如?站在这里?的不是王殷夏而是洪娥,那么她已经想办法干掉马耿摸尸了,而王殷夏不会轻易开启对抗或暗算,她更喜欢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绑在栏杆上的贺贵宇又挣扎起来,哐当哐当地敲着铁栅栏,在王殷夏和马耿都看过来的那一刻,他又张大嘴,露出那叫人?毛骨悚然的口腔:“妈妈!妈妈!妈妈!!!”

马耿捡起地上的外套,这大约是他刚才从贺贵宇身?上扯下来的,一把就塞进贺贵宇的嘴巴里?,给他彻彻底底堵上了,但马耿就像是不会用鼻子呼吸了一样,他开始垂死挣扎,脸色也变得青紫,眼看着似乎要被闷死。

马耿无法,只能松开手?,贺贵宇喘上几?口气后,又开始哀嚎:“妈妈啊啊妈妈啊啊”

这声音太凄惨又太古怪,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巨大的怪鸟,楼上围观的人?都吓得躲了回去,王殷夏紧盯着贺贵宇,也不直到是否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贺贵宇的皮肤上长?出了黑色的绒毛。

但名片没有发热,这一切还是安全的暂时?还是安全的。

王殷夏:“他吃了多少肉?”

马耿的脸色很难看,伸手?比划:“我不知道,我发现的时?候他手?上还有很多,大概比我一拳头还要大。”

王殷夏盯着马耿的拳头,心中只觉得怀疑,这么多的肉几?秒就能吃完?哪怕不考虑咀嚼和吞咽也是做不到的吧,又是前后矛盾的说辞,似乎再次证明了她的猜测。

贺贵宇还在嚎叫,王殷夏直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到了晚上他会引来怪鸟,必须得让他维持安静的状态。”

这话很有道理,马耿只得弯腰解开手?铐,王殷夏亲眼看着他拿出钥匙打开手?铐又回收手?铐,这才确定了这人?大概率没在铐子上玩花样。

马耿抓起贺贵宇的一只胳膊:“搭把手?,夏小?姐,送他去三楼的空房间。”

三楼现在的空房间可只剩下那个玻璃墙破碎的房间,王殷夏迟疑了一瞬,也抓起贺贵宇的另一只胳膊:“暂时?先那么放,我再想办法让他安静下来吧,楼上还有封闭的空房。”??

马耿一愣,随即失笑:“现在我可真算是确定夏小?姐的归属了,也只有你们‘长?生’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