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检查起尚且温热的尸体,“我当然希望有?更专业的人来做这项工作,但假如没有?人愿意来的话,我是不会放过这些线索的。”

马耿讪笑着表示理解,随后也不再?说什么,慢吞吞地走到王殷夏身后,看?着她在地上操作,安缪也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蹲到王殷夏的另一边。

除了高?处坠落的冲击之?外,女尸的身上并没有?过多的外伤,王殷夏认为?她最主?要的死因是头颅破碎,除此之?外,她没有?找到任何类似鸟爪造成的抓痕,倒是外层衣物上留着捆绑的痕迹,还有?着腥臭的粘液。

王殷夏将女子的眼睛合上,又刮下一些粘液,它们给她一种血浆混合着脓液的感?觉……

是那条舌头吗?巨鸟在用舌头捕猎?

安缪看?到了女尸支离破碎的面庞,死者在临死前一定陷入了极度的痛苦和绝望,即便面门遭遇摧毁,那情绪也能感?染仍然生?存着的同类,安缪下意识地撇开了脸,但她很快又强迫自己转回?头,挤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具尸体。

王殷夏检查完外伤之?后就起身收手套,她不打算解剖了,她没有?解剖的技巧,这种死因也没有?解剖的必要,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咨询专家。

这么想着,王殷夏后撤几步,一把拽起仍然瘫在地上的薛国?裕,半架着他?就往楼下走去。

马耿赶紧阻拦:“夏小姐,你?这就走了?”

王殷夏转头看?了看?在场的人类:“我能力有?限,我认为?李女士的死亡应当是跌落,其余我看?不出来了。”??

马耿还想再?问?些什么,王殷夏已经架着薛国?裕走进了水泥屋,安缪赶紧跟上,还不忘捡起薛国?裕遗落在地上的水管,小跑着跟着两个大人走下楼梯。

*

王殷夏带着她的老弱病残二人组回?到了薛国?裕的房间,房门一关上,她就把薛国?裕丢到地上,而这位上了年纪的男人也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开始重重地喘气,又扶着地面呕吐,胃液吐空了,现在只剩下干呕:“呕……呕!……怎么会这样……这就出人命了……”

王殷夏在一旁的床上坐下,一边摸出手机翻看?,一边等着他?发泄恐惧,安缪也找了块地板席地坐下,把那根水管放在面前,就这么怔怔地盯着水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薛国?裕终于从崩溃中恢复过来,他?爬起来,捂着阵阵脚痛的胃部,先去喝了口水因为?下水管被他?自己拆了的缘故,水泼了一地,但他?根本不在乎这个。

王殷夏放下手机:“怎么样,冷静下来了?”

薛国?裕撑着洗手台转过身,看?了看?王殷夏,又看?了安缪一眼,这才苦笑道:“我已经好多了……人家一个小孩子都?不怕,我这样也太没出息了些。”

安缪的表现确实出乎意料的好,不过王殷夏现在的重点也不在安缪,她盯着薛国?裕,直接询问?:“坐吧,你?对啄木鸟了解多少?”

薛国?裕就地坐下,喃喃道:“啄木鸟?啄木鸟花色鲜艳,飞行迅速,听力和视力非常厉害,主?要以昆虫为?食,有?领域性,鸟喙坚硬,舌头很长,可以伸缩,爪子锋利,能抓握树干……呃,这样吗?”

王殷夏:“啄木鸟一胎能生?几枚卵,一次能孵化多少枚?”

薛国?裕开始回?忆:“我见过一窝两只的,也有?一窝五只的,这主?要得看?环境和啄木鸟的种类吧,我国?的啄木鸟种类还是很多的,不同种之?间存在差距,但大多生?活在温热湿润的环境里……”

王殷夏:“啄木鸟住在哪里呢,树上筑巢?岩洞?还是说,它们就住在树洞里?”

薛国?裕:“我见到过的都?是树洞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