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殷夏提着?塑料袋往外走:“上去吧,和大家都说说是怎么回事?,天?台不是久留之地。”
安缪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小?声?道:“姐姐,我数学很好,拿过省奥数奖杯,我身体素质也不错,八百米长跑只要三分四?十……三分钟!”
王殷夏侧头望去,在少女的脸上看到了隐藏得?很好的警惕和焦虑,她有些愣神?,随即又很是感慨。
这个半大孩子,比很多成年人都要强得多。
王殷夏:“不要怕,再古怪的地方也有生路。”
这句话王殷夏说得?笃定无比,因为她的幸福家园只会给她选择可以“捕食”的鬼蜮。
安缪听了这话,脚步顿了顿,随后又紧跟上王殷夏:“谢谢你,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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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殷夏走上楼梯,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出水泥大门,她小?心地避开地上的肉泥,扬声?道:“下面是安全的,有足够多的房间和清洁的水源,可以下去,大家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说完她就转头往下走了,在王殷夏之后,果然?有人稀稀疏疏地向下走,随着?天?台上的人数减少,留下的人也慌张起来,紧跟上大部队,最终天?台又恢复了空无一人的状态,只留下不知被谁踩了几脚的干涸血泥。
大楼中有二十个房间,足够每个人住一间,但在这种地方,少有人有独居的胆子,很快人们就出现了简单的分组,位于中间楼层的房间先被占据这里的大门是没有锁的,也不知是谁开的头,人们?很快便屡出奇招,要么把门缝抵住,要么守在门后,要么贴标志,很有点划分地盘的架势。
王殷夏选了一间最顶层的宿舍,她对天?台很在意,因此决定留在靠近天?台的地方,安缪就像是小?尾巴一样紧跟着?她,见她没有明确的反感,便小?心翼翼地提出同住请求,王殷夏想了想,也答应了。
简单安顿好后,王殷夏直接就去找了薛国裕,这位鸟类摄影爱好者也选择了最上层的位置,和王殷夏住了个对门,他是单人单间,没有给自己找室友。
王殷夏敲了敲门:“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门开了一条缝,薛国裕小?心地请王殷夏入内,在看到安缪时还询问地望着?王殷夏,没得?到回应,还是把安缪让了进来。
安缪进门就鞠躬:“谢谢薛叔叔。”
薛国裕见这孩子只有这么大的年纪,也是叹息一声?:“随便坐吧,夏女士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王殷夏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侧头看向水槽的位置:“薛先生,你在撬水管吗?”
水槽上的水龙头已经被拆了下来,水管暴露在外,下水道的橡皮管也横放在地上,黑洞洞的入水口不知通往何方。
“我看这边的水能够正常上下,所以就想看看这边的是怎么回事?……”薛国裕向王殷夏展示了一下衔接零件,“我手头没有工具,就徒手给它拧下来了。”
王殷夏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问:“能看出这东西的年份吗?”
薛国裕摇头:“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只能卸到这个程度夏女士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也有些问题,可以询问夏女士吗?”
“当然?。”王殷夏一口答应,一边把玩着?卸下来的零件,一边问道,“我想询问一些与鸟类有关的信息。”
薛国裕了然?:“是因为今天?那只怪鸟吧……唉,不瞒你说,我从未见过那样的……那样的东西,我拍摄过的鸟类很多,但从没有哪一种有会动的羽毛,更别?说那个人、人脸了。”
回忆大鸟的模样让薛国裕很不好受,他又露出想要呕吐的神?情?。
王殷夏直接在地上坐下,从背包里抽出本子:“能请薛先生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