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地扫了遍卧室,最后停在墙角的纸袋上。
忘了,霍礼鸣从上海回来带的礼物还没拆。
佟辛好像找到了可以暂时分散神志的事,三五两下把礼物打开。不可否认,在拆礼物的时候,那点灰暗失落的情绪短暂被治愈。
礼盒包装倒精心,一层层拆开,终见真身。
眯缝眼,鸡窝头,蒜头鼻,雀斑脸,两只丑到人神共愤的搪瓷娃娃咧嘴冲她笑。
佟辛的心脏像从九万高空垂直落地,“砰”的一声砸得稀巴烂。
所以,她只配得上这样子的礼物?
霍礼鸣五点多就醒了,冬季清晨天亮晚,睁眼时窗帘不透一丝光,要不是客厅传来声音,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头。
门边放着吉他,吉他边摆着换下来的高跟鞋。宁蔚赤脚踩地,正窝在沙发里仰脸闭目。她的烟熏妆还没卸,累极了,安静得像一只病了的波斯猫。
霍礼鸣有点起床气,语气不善:“要么你就晚点回,要么就换个工作。”
宁蔚睨他一眼,昨晚跑了两个场子,嗓子嘶哑没恢复,懒洋洋地说:“行啊,你给我钱花。”
霍礼鸣冷嗤,“凭什么?”
“凭我是你姐,给你个机会修复姐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