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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礼鸣目光坚定，以沉默与之分庭抗礼。

唐其琛：“我耐心有限。”

然后不再多说，起身离开。

司机久候楼下，车里暖气傍身，寒热交替，唐其琛微咳两声。他头枕靠垫闭目，思绪如一片长潮的夜海。

在某个十字路口的选择，可以让一个人的一生变一番天地。可事实上，唐其琛偶尔会怀疑当时的选择。

十年前，他去江苏某个县级市出差，洽谈金矿采购项目。车停在路边等甲方时，看见窗外三两青年。时值盛夏，唐其琛还记得，小少年站在中间，身高体长的，跟身后的香樟树一样。他的脸庞掩在树荫里，不掩目光里的戾气。

另两个撺掇：“你就去教训他一下，吓唬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