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所以先生听我一句,千万、千万不可以心软,更不可以有软肋。”

贝斯顿了顿,不自觉地加强语气道:“如果先生还是坚持把人留在身边,那就得让她再也没有办法背叛你。有时候不屈服并不是因为有骨气,单纯只是还有其他选择罢了。”

良久的沉默,窗外的风把纱帘掀起来,哗啦啦地扫过旁边的落地灯,发出一串无意义的空响。

霍楚沉怔怔地站着,看起来像是在观察风,而眼神却虚虚地不知落到了哪里。

“嗯。”

好半天,他才应了一声,沉默着出了卧室。

荆夏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折腾到这个时候,天边已经有了鱼肚白的痕迹。

霍楚沉推门进去,发现她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想替她拉上被子,目光却被床头那盒紧急避孕药和剩下的半杯水吸引。

刚才正在气头上,倒是忘了这一茬。

心里翻涌起来的滋味很复杂,内疚、歉意,当然更多的还是一种难以言明的失落。

他兀自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眼神再次定格到她脖子上的细链,想碰一碰,但最后也只是伸手,虚虚地描了描她肩背的轮廓。

“你好,霍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特助清晨略带沙哑的声音,他赶紧清了清嗓,又问:“先生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