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在他周围描出一道光晕,他好像任何时候都是这样一副严肃的姿态。
荆夏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鞋,身上的浴袍也是松松垮垮。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钢琴的方向靠了靠,一只脚蜷缩着往另一只后面藏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把领口再拢紧了些。
房间太暗,看不清霍楚沉的表情。他向来惜字如金,也不肯再多问一个字。
荆夏只得硬着头皮“嗯”了一声,将手里的烟举起来晃了晃,说:“我出来找火…… ? ”
霍楚沉径直向她走来。冷杉的气息逼过来,四面八方地围住她,荆夏下意识往后再退一步,脚步一滑,整个人往钢琴上坐下去。
“咚”
沉重而又杂乱的声音荡开,像海风携带着乌云压过来。
霍楚沉真的好高。
荆夏抬头,只能看到他领口处流畅的锁骨和线条凛利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