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不在乎,赵令悦又何必替他小心在意? 但见他自己撩袍子做上了圈椅,已经拿起了筷子,赵令悦喂了声,“桌前只有一张椅子啊。” 他擦着筷勺,眼睛却看向赵令悦身后。 赵令悦一转头,是方才自己坐着的那张半人高的刑凳。 于是撸起袖子,颤颤巍巍地提起了椅子,辛苦地拖到了高桌前,他将冰沙往她眼前一推,筷子与勺随意插在她眼下那碗冰沙里。 赵令悦忙将筷子与勺拿下,用食盒里的筷架摆好,“筷子不能插碗里。” “为什么?” “像是给死人上坟。” 说罢,嗳一声,阻止他将干净的勺子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