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邵梵盯完这小动作,眼光又一下落到赵令悦的脚下,抬眼,“谁让你们上的脚镣?”

那二副手回答不上来,带她过来的巡使愣了愣,忙过来复命,“小的们,是按在宫外左巡院的规矩,给她上的。”

邵梵颔首,“人既已至公堂,当庭问审不必如此,解开吧。”

巡使摸到腰间,摸了三四圈就是摸不到钥匙串,一滴冷汗滴在地上。

邵梵出声,“找不到了?”

只是平问一句,将他吓得跪下。

邵梵挥退他,“去找。”随即敲了一下桌上长丈,“开始。”

“姑娘。”

赵令悦抬眼,“......嗯?”

闻讯处密闭无风,满室霉味。

她的身上有些汗湿,如出了水般,贴在起伏婀娜的身躯上,所穿衣物挡不住那些痕迹,所以又罩了层宦官的外衣,此时反应慢吞吞的,不似白日。

应该很疲倦了。

邵梵先是挂了微笑,再恢复面无表情,扬声提醒她,“本官道,开始了。”

赵令悦悬着的心,看到他的这种笑容,得以缓缓地落了下去。

他暂时并没有想要斩除她。

“院首请问。”

她挺起腰,打起精神。

随后的时间过得挺快的,邵梵问什么她便答什么,一唱一和配合地天衣无缝,时不时再挤出几滴眼泪,情绪激动一些,那带过来的两个副手笔头下不停,一柱香烧尽,已经翻页折纸,记下了薄薄一沓纸......

茶盏见底,邵梵垂眼,示意一旁添茶的卒子,“添茶。”

“姑娘要不要喝?”邵梵问她。

这次,赵令悦赶紧点头,“要的。”

喝他的茶,总不会有毒。

邵梵努努下巴,卒子递给她一个空盏,倒上茶水。赵令悦嗓子快要冒烟,连忙一饮而尽,也不再以袖遮面,喝的有些急还呛了几下子,用袖子擦嘴。

发现邵梵在看她,忙抿唇忍住咳嗽,又矜持地坐了回去。

邵梵不依她,道,“再给她倒一杯。”

“再倒。”

“再一杯。”

赵令悦一口气喝了四五盏,邵梵才问,“你还要喝吗?”

赵令悦交了杯子,手垂放在膝盖,薄薄的袖子落下来只露出一些粉嫩的指尖,她在膝盖上抠了抠,摇摇头。

邵梵又等了一会儿,这才继续问。

那巡使不知何时找到钥匙过来了,但是见他们已经在审问,不敢提着脑袋进来,一直等在门边上。

宫内的左巡院开张开的突然,审讯主官又是邵梵。

浴佛节开战的声名在外,都道邵梵遇佛杀佛,是给上天作孽的人,残忍好杀戮,因此,哪怕眼光往巡使身上一落,他这个平日只要守空院的闲人,就吓得腿哆嗦。

等卒子与两个副手提着一沓记过的纸与文房聊着出来,才看见他。一副手道,“你怎么现在才来,里头都结束了。”

“那,小的还送吗......”

另一副手笑,“别怕,我们院首不吃人肉,不会吃了你。你进去将钥匙给他。”

巡使更害怕了。

半探出身子过堂,蹑手蹑脚苟着过去将钥匙奉上,一想又不对,忙收手回去。

却被邵梵提住:“干什么?”

巡使吓得两股战战,舌头打结:“怎怎能让,让院首去,小人这就去解!”

邵梵将钥匙拿过,“行了,你出去吧。本官还有些话要问她,将门关上,不要扰。一盏茶之后过来敲门。”

“是......”

巡使往门前去,脚还被绊倒了摔到院外,忙转头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