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堆狠话,又觉得不管用,觉得太无力。
撇过头去,盯着烛火,“邵梵,你不该碰我的。”
“我不该?”他回答,他手去碰她的脸,认命道,“就算是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乐意,你别管我。”
赵令悦转过头来,因为靠的太近他又高她一头,额头磕到他的下巴,胡渣的粗粝感摩擦过她的额面,痒痒的。
她的心也正是如此,被外来的触感打乱,理不出任何正常的自我的思绪,只觉得这情景,太过糟糕。
于是,她快刀斩了乱麻,直接问:“你难不成是喜欢我?”
邵梵愣了愣,不防她会这样直问。
“重要吗?”
他没有否认。
赵令悦带嘲地笑了笑,看向他,残忍道:“可是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随着她话落,小室内有短暂的停顿。
镜子里他们二人以这种被搂抱的姿态,贫乏地纠缠在一处,没有出路。
屏后的蜡烛烧了小半截,蜡油扭曲地自蜡柱上流下,像是深宫中无法诉说的红色眼泪,他们的影子也越来越暗,越来越晦涩难懂。
“我知道。”邵梵想到王献在百花尽头的话。
男女结缘,本就是有良缘,也有孽缘,他坦坦荡荡,没有什么怕的,“孽缘也是缘,赵令悦,我认命。”
他说罢,俯身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