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冷肃地挡在他面前,面无表情,朝他逼困而来。
他们挡住的,欲盖弥彰的,是一道素色半透的纱帐。
王献提起了气,走进那处。
每靠近一步,樟木的气味便越纯粹,越浓烈。
方要看清里头高坐的人影,刘峪挡在他面前,以一手相隔,“不许再靠近!”
因刘峪这脚下的发力,纱尾被他的脚风掀起一角,王献低垂着头,看见那繁花红袍的一角。
就像是被那些话本中被繁花作了茧的昏头书生一样,他勾了魂魄般地要往前去,却又被刘峪增力,一把推了回去。
刘峪站在他面前,已经濒临忍耐的极限,咬字道,“使臣不得僭越!你有任何条件,只能在这里谈。”
被推回去时,他耳边听得女子发髻的步摇声响,一时间,闷堵自四肢百骸侵入,将他憋的嗓中发灼。
这次她不再退,只是,他也不能再近。
“是王某鲁莽了。”
王献退后一步,随即对着人墙与纱帐弯下半个身子,深深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