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悦稍加犹豫之后,还是缓缓掀开了车帘。
上一次隔帘较量,邵梵拦了她的轿,骑着马气势凌人,这次邵梵只独身站着,马车有些高,他微微仰首,来仰视她。
他戴着交脚蹼头,着了身油紫的圆领官服,风一吹动,便露出白色的罩衣与皂靴?。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邵梵穿官服。
她忽然间有些恍惚,昨夜凌乱不堪的身体触碰,两败俱伤的斗殴已成了黄粱一梦,碎在了这风中,化在她眉心间,拧成一股浅浅的疙瘩。
他身上也有伤,但不见有恙地做了一揖,淡笑道,“东西尚在臣这,可否请郡主借几步说话。”
邵梵行事我行我素,别说赵晟也只能跟他软着来,趁机行事,总官公公更是不敢明着拦的。
再说赵令悦也不是什么很正经的主儿,回去了,也是囚着罢了。
便随了他们去。
他带着她走至府衙门后,屏退那些值守,伸手从怀中变出了一个东西。
“这是你的?”
赵令悦看清是指南鱼,伸手去夺,被他躲开。
“你从哪里找来的?”
“方才秋明让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