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次发生雪崩我们就走不了了!”
邵梵掉转马头,冷冷撂下一句:“走吧。”
风声如刀,马蹄起落中,他们就要原路返回,但喊“驾”时冷气灌入鼻腔喉管,也因着这冷气他喊的慢了一瞬,便从风声中分辨出点别的异动。
也就是那一回眸的功夫。
一片肃杀中,断树的叶子伶仃摇动,冷灰中有一抹淡的不能再淡的烟紫绒毛映入他视线,随枯叶一块浮动。
紫衣,本朝贵族方可使用。
树下压着一只手,那手推开树,缓缓从树底下爬了出来。黑的长发,紫的细影,在雪中微弱地颤动。
她的上方,山顶摇晃感越来越强,再次摇摇欲坠。
亲信晃拨马过来,急道:“郎将,快走吧!”
“你立刻带他们出去。”说着,他翻身下马,往深雪里走去。
“郎将?”
“一个不留,全都退出谷外等我!”
他跑得快,陈旧的战袍被雪中的岩石勾落,露出红衣的带血铁甲,等到山脚下,才够到她的手,二次雪崩也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