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过他手中汗巾,毛巾中飙出的脏水洒在二人衣衫上,她也没去管。
伸出手,指着门口,“我会擦桌子,你现在可以走了。”
“那你会铺被子吗?”
他凑近一些,看进她若敛星藏月般黑亮的眼,接着道,“你不会做的,我教你。”
热气喷在咫尺前,赵令悦胸腔震动。
“我不用你教。”
她气馁地撇过头,觉得耳根已经滚烫,心烦意乱:“我只是没被绞死,不是没了脑子。”
驿站之后,再出“绞死”二字,说的人和听的人都不约而同地一顿,破开一个口子,便能牵扯出之前的那些死敌时光。
这个话题,不能再去谈了。要知道,这死结并没有解开,赵氏仍被囚禁,赵琇的杨柳关之外摇摇欲坠,他们之间隔阂已经太多,却又阴差阳错,一直反方向地靠近,那就如同继续往上打结。
直至,再也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