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梵在垂拱殿上朝,就说的比王献直接得多:“后宫才除一孽,还恐有前朝所混余党,臣还在查,在臣查清楚之前,请官家不要碰香。”
赵晟只得作罢。
可惜了此长冬。
也因无安眠香助眠,赵晟近来噩梦颇多,每每醒来腔内失心,口中发涩,便叫自己枕边的秦珑儿再去点碗茶来解渴。
秦珑儿这时稍显犹豫,“茶是清目醒神之物,官家夜寝喝了,更睡不着了。”
“你的茶,睡得着。”
他喝了一盏,躺平身子,却觉得冷汗附加头痛,忍到白天上完朝,让皇后召来御医。
皇后见他揉着眉心,扭湿手帕擦去那些细汗,“是不是头疼病又犯了?”
他以手撑额,只觉脑后坠扎,脑根要被劈成两半,痛得低吟了一声,将皇后也吓了吓,忙去扶住他身子,“从前没见这样严重啊......”
赵晟眼前开始闪烁,撑着沉重的半边身子站起来,“这次跟从前,感觉都不大一样。”
“什么感觉?官家,到底是哪里痛?”
分明是冬日,衣服层叠。而他莫名口干舌燥,浑身迷热,拽了拽厚重的衣领处。
两位御医也提着箱子赶来,诊了脉,道:“脉象上,倒也无甚大碍。头痛是慢病。官家近来头痛少眠,该是案牍劳累,思虑甚多,筋骨郁结所致。莫要长坐,日间也该多活动。”
又问他近来饮茶可多。
赵晟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