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漾哦了一声:“确实到了。”
她老老实实躺他怀里,小腿搭在他小腿上,烛火轻轻晃动,她闭上眼睛。
房内只闻两人的呼吸声,隔了好半天,冉漾小声道:“可是你还指着我。”
季绪:“别管。”
冉漾:“可以不管吗?”
季绪:“……你不是说手酸。”
冉漾睁开眼睛,暗示道:“能忍。”
季绪握住她的手腕,两人目光交汇,季绪突然道:“冉冉。”
“怎么了?”
“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不酸。”
“什么办法呢?”
季绪带着冉漾坐起身来,她还一头雾水着,就被季绪挤到了床里面对着墙壁跪坐着。墙壁冰凉,她贴上时被冷的一哆嗦,但很快,季绪从她身后贴住她。
……
很久之后,冉漾终于再次躺在了榻上。
幸亏她回来时让皦玉烧了水,不然可能还得等一会才能休息,身上很干燥,被窝热腾腾的。
她闭上眼睛,这次一句也不多问了,面无表情道:“睡觉。”
季绪热心道:“我看看破皮没?”
冉漾并紧,“没有,你不是看过了吗。”
“我还不是很确定,得再看看。”
冉漾面色复杂看他一眼,“再看我要生气了。”
季绪只好道:“那我明晚看。”
冉漾心里憋着气,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后来觉得这个姿势不安全,又默默翻了回来。
折腾这么一通,她也不困了,窝在他怀里慢吞吞又想起了今晚的事。
她很疑惑:“你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季绪:“看出来了。”
“那你怎么还介意季云澹,真奇怪。”
季绪当然不会告诉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在他心里都是可以同时喜欢两个男人的形象。
好不容易接受她那畸形的喜欢后,结果她告诉他一切都是假象,她眼里只有季云澹,畸形的是他自己。
“谁说我介意他了。”
顿了顿,他道:“我只是烦他,想让他离你远点儿,毕竟你爱我爱的很明显。”
冉漾不与他争辩,她转而轻声道:“说起来人真的挺奇怪。”
“我之前总在想,我要找一个温和平静,脾气稳定,能自己挣钱男人当相公,没想到找到了你。”
“……”
季绪忍不了了,他面色不善地盯着冉漾:“喂,你说清楚。什么叫没想到,我是不温柔还是不稳定还是不能自己挣钱?”
冉漾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季绪以为她是认错心虚,岂料少女的声音从被窝里闷闷地传出来:“你哪里温柔了,凶得很。”
季绪声音危险:“冉漾。”
“看吧看吧,刚刚还叫我冉冉,现在又叫冉漾了,你哪里稳定了。”
“你再说一遍。”
很快,她的声音又传出来,很小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而且我听衔青说,你一年俸禄还不到八十两,就这还要给他发月例。”
“……”
季绪立即道:“不是,你什么意思?你当八十两是小数目,除了银子还有绫绢禄米你都看不见是吧,再说谁说我是靠俸禄的,你要跟我算算吗。总之你放心,养你绰绰有余。”
他说了一堆,冉漾其实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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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清楚,等他不说话了以后,冉漾又从被子冒出脑袋,对着他的下巴亲了一口。
“但是没关系,你怎样我都很喜欢。而且我也可以挣钱,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养家。”
季绪抿住唇。
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