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仗。”
“娘,你去跟爹爹说,明天就送我去跟表哥一起读书,好不好?我以后不考进士,我就看看进士们都读些什么书。”庭芳扯着母亲的衣袖,“我喜欢爹,爹不是文官,我也不喜欢文官。”
张夫人笑道:“这可由不得你想怎样就怎样。学院又不是你爹开的,可不能由你爹说了算。还说你不考进士,你是女的,就算你想考进士,朝廷也不让你考啊。”
庭芳很不高兴,说:“女的又怎么了,考上进士就了不起么?哼,不让我考,我还不稀罕去考呢。”
张光晟回到家,张夫人告诉他女儿要去学院读书,光晟头疼道:“庭芳怎能这么任性。”
虽然很不赞成女儿去学院,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张光晟还是跑去跟王思礼商量,王思礼满不在乎道:“她想去就让她去呗,我听说朔方军学堂也招了个女学生呢,咱们这个不过是启蒙学院,招个女学生能有什么关系。嗯,你让庭芳穿男装吧,她一个女孩子太引人注目了也不好。”
王思礼的儿子王保家整日调皮捣蛋,读不进书,先生抽他背书,他什么也不记得,先生拿戒尺要打他,王保家居然伸手去抢先生的戒尺,众目睽睽之下跟先生扭打,这位先生也是朝廷明经考试出身的,居然被一个顽童这样扭着打架,面子扫地,气得他当时就丢了书去找王思礼,叫他另请高明。
王思礼整天“小宝贝儿”“小宝贝儿”的把儿子宠得要命,这时一点也不宝贝了,他扭着王保家的耳朵说:“老子好歹也是一道节度使,你这么不学好,以后想败老子的家啊,老子先把你打乖。”
王保家边躲边龇牙咧嘴道:“爹,你是武将,偏偏整天叫我念‘诗云子曰’,难道要我去考进士当宰相?我不读书,我要学武。”
王思礼想想自己当初也是一样不爱读书,为此没少挨老爹的打,现在当爹了就开始打儿子,以后儿子再打孙子,这样一代代下去也不是事。王思礼这样一转念脾气就消了不少,停手不再打了,可嘴里还是说:“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就送你去学武,你要再不好好学,我打断你的腿。”没多久王思礼又在那所学院旁边办了一个武学院,把儿子送进去学武,之前办的那个就改叫文学院了,有许多军官子弟像王保家一样读不进书的,也跟着进去学武。张光晟大概也没打算让岑经去考进士当宰相,就叫他跟王保家一起去学武,岑经去武学院学了一天,无精打采回来,说什么也不再去学武了,张光晟只好又送他回文学院去读书。
“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生来会打洞。现在世道乱,我本想让经儿学会舞刀弄剑,但岑参这个儿子完全学不进武,我看他以后跟他老爹一样准是个才子。王思礼是武人,儿子就不是读书的料,只能学武,咱们的女儿虽然不闹着要学武,但是这么不听话,以后只怕也不是淑女。”张光晟对夫人叹气说:“这可怎么办哪,王保家那么调皮,长大了性子一定不好,咱们的女儿又不温柔,以后怎么过日子啊。”
张夫人吃了一惊,“你说什么?莫非你要把庭芳嫁给王保家。”
张光晟点头道:“你和庭芳还没来河东的时候,大哥就跟我说好了,让咱们的庭芳以后嫁给他的儿子保家。”
“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下?”张夫人埋怨道。
张光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想跟你说来着,可是这些日子太忙,事情多,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岔开了,今天大哥把定情信物给我了,你好好收着。”张光晟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匣子,张夫人接过来,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支展翅欲飞的凤凰步摇,金光灿灿的,张夫人接过来,只觉沉甸甸的。王思礼是河东节度使,位高权重,女儿嫁入这样的豪门,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男人既然已经决定好了,她就算不放心,也只能夫唱妇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