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晟笑着安慰她说:“你这操的是哪门子心呢。现在我是大秦的节度使,保家也成了大唐的功臣,不管是李家当皇帝还是朱家当皇帝,咱家都不会有任何危险。”
庭芳听父亲提到保家,立即睁大眼,关心地问:“爹,你见到保家哥了?”
光晟笑着边走边回头道:“天天见面呢。他都成了大唐皇帝护驾的先锋官了,不知立了多少战功。”听到保家无恙,庭芳兴奋起来。光晟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有爹在,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他笑着叮嘱庭芳道:“你陪陪你母亲,我去看看张瑾。”
“已经很晚了啊,不能等明天再说吗?”张夫人疑惑地问。
“我性子急,事情憋到肚子里,晚上就睡不好觉。”
张夫人有点不放心了,“你今天才回家,什么事这么急呀?大家才一起吃过晚饭,怎么刚刚没听见你说什么,现在倒这么急着去找他。我们娘儿俩都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跟你说呢。”
“这不是兴奋过头了吗?”光晟拍拍脑袋,“一高兴,就什么都忘了。我就是想去告诉他,我在战场上看到他叔叔了。”
“爹,你认识张瑾的叔叔吗?”庭芳好奇地问。
“还在认识张瑾之前就认识他叔叔了,我做金吾卫将军的时候,他的叔叔李惟简正是金吾卫的囚徒。”光晟笑道:“京城出事后,李惟简趁乱逃了,他跟保家一起护着大唐皇帝逃到奉天城,现在也是大唐的功臣呢。”
“爹,你说的那个李惟简,他真是张瑾的叔叔吗?怎么叔侄异姓?”庭芳越听越奇怪了,“以前张瑾说他也姓李,我还有点不信呢。”
“说来话长。你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光晟无可奈何地捏捏女儿脸颊,“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以后有空我再告诉你,我先去找张瑾再说。”
张瑾姓张,他的叔叔却姓李,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一家人出现两个姓呢?嗯,李惟简!好熟悉的名字啊!庭芳忽然想起什么来了,抬头吃惊地问:“李惟简是不是河北哪位节度使的儿子?”
“是啊,成德节度使李宝臣的儿子。”光晟愣了一愣,“怎么,你也认识他吗?”
“我听欣实姐姐提到过。”庭芳已经有点兴奋起来了,这世界也太小了吧?当初朱欣实宁愿待在娼家也不愿意嫁给李惟简,害得她还以为李惟简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从头到脚坏透了的家伙呢!如果李惟简真是张瑾的亲叔叔,张瑾小伙子那么出众,李惟简当然也差不到哪里去。欣实姐姐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却嫁了个相貌平平的朱思,这也是造化弄人吧?不知不觉,庭芳已有点为朱欣实惋惜了。可她随即又想到了封采星,嗨,欣实姐姐如果真嫁了李惟简的话,采星姐姐又该怎么办呢?采星姐姐对李惟简一往情深,李惟简应该也是一样的爱采星姐姐吧?当时就算欣实姐姐愿意嫁,李惟简也未必就愿意娶吧?难道真是冥冥之中,一切都已注定?庭芳胡思乱想了半天,等她抬起头来,才发现父亲早已走了。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张夫人坐在床沿,身子靠着妆台,单手托着下巴盯着女儿。
“没什么。”庭芳挨着母亲坐了下来,抱着母亲的腰,脸贴到她肩膀上,轻声说:“娘,你知道吗?元本他爹差点就娶了欣实姐姐呢。”
光晟好不容易摆脱了夫人和女儿,他来到张瑾所住的客房,因为是年夜,屋里灯火通明,光晟也不管张瑾睡没睡,他抬手轻轻敲了敲门。门立即被打开了,张瑾站在门口,双目炯炯有神,他笑着请光晟进门道:“张将军好像有心事啊?我能为你做什么吗?”
光晟笑道:“李惟简在奉天城护驾有功,如果大唐能够复兴,你叔叔就是国家功臣,你头上反贼的帽子终于可以摘掉了,从此就能出人头地了。”
张瑾兴奋地一拍桌子,“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