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资本。她拚命努力着,坚持不懈,日日练舞,她的舞技与日俱精,人也一天比一天漂亮迷人,每次一出场,观众都疯狂一样的尖叫,庭芳打心底喜欢他们,正是他们衷心的崇拜,才让她在这样险恶的地方有了生存价值。
竹影婆娑,刚刚入夏,太阳还不算烈,室内相当沁凉,庭芳正熟练地摆弄着茶具招待一位即便穿着闲服也八面威风的约莫二十一二岁的右龙武卫军官徐庭光。茶艺是她进千红楼后跟海棠学来的,庭芳以茶代酒招待客人,看起来赏心悦目。茶不醉人,客人不会成为醉鬼,自己也能清醒的应付这些形形**的客人,还能给人品味高雅的感觉。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徐庭光眼光灼灼注视着庭芳一举一动,摇头晃脑吟哦着。
庭芳故意装憨,低头笑道:“徐将军写的这是什么诗啊?牡丹只不过一个娼女,可当不起将军这样的赞美。”
徐庭光给庭芳说得脸红了起来,身子立即坐直了,“啪”地合拢手里的扇子,用扇骨敲着桌子笑道:“我哪里会写诗啊,不过是附庸风雅,拾前人的牙慧,牡丹姑娘可不要笑我癞蛤蟆插鸡毛掸子冒充大尾巴狼哦。”
庭芳听到后来,忍不住“扑哧”一笑,手里的茶壶都差点掉到地上,“徐将军说话可真有意思。”
徐庭光见庭芳高兴,他也高兴起来,身子微微前倾,恳切地说:“牡丹姑娘,在下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庭芳躬身,捧起泡好的茶,双手奉给徐庭光,笑道:“徐将军如果觉得为难,那就放在心里呗。”
徐庭光摇头叹道:“牡丹,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天到晚蒙着个面纱?以前你在舞台上蒙着脸,我还以为你是故作神秘,真没料到你在台下也是这样日日蒙着面纱。你又不是胡人,我们汉人哪里有像你这样的嘛,你不觉得累吗?”
庭芳抬起头,认真地说:“因为牡丹见不得人。”
“牡丹乃国色天香,如果你都见不得人,那我徐庭光更加不能见人了。”徐庭光审视着庭芳,“我敢肯定,如果你摘掉面纱,就是洛神也会觉得黯然失色……”
庭芳轻轻摇着头,“牡丹不能,很抱歉牡丹让将军失望了。如果面纱摘了,我也不能在这里待了,所以,还请将军体谅小女子的苦衷。”
徐庭光睁大眼,“难道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