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做没用,有本事就把它付之于行动。”张光晟回头淡淡道。

王保家垂头丧气回到家,坐在客厅里一个劲生闷气,王夫人听到儿子归来了,赶紧出来看他,结果发现儿子头发凌乱,满身尘土,衣服还被撕裂了好几块,王夫人又心疼又生气,问道:“是不是又在外面打架了?”

王保家低着头不做声,王夫人恨铁不成钢,气道:“你呀,你就没让我省心过。”

王保家忽然抬头,挺认真地说:“娘,明天我要去河东军学堂。”

王夫人睁大眼,她有点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吗?她愣了一下子,才笑了起来,说:“那好啊,我马上就叫人去给你准备。你也这么大了,再不好好学点东西,以后就真要成流氓了。”

一个家人走进客厅报告道:“夫人,代州刺史张大人求见。”王保家听了,那脸色就黑了下来。

王夫人又惊又喜,三步并作两步迎出门,只见张家一大家人都在门口,张夫人和念奴几步上前,一边一个牵起王夫人的手,念奴笑道:“姐姐,这么久没见面,可想死我们了。你一个人在太原还好吧?”

王夫人一个劲点着头,眼睛瞟到张光晟身边的一对少年,亲切地问:“这就是经儿和庭芳吗?个头窜起来还真快啊,都长这么大了?”

岑经和庭芳走过来,恭恭敬敬请安问好。王夫人看着岑经,羡慕地对念奴说:“你这个儿子真懂事,比我的保家强多了。”王夫人说着,把大家迎进客厅,王保家早已不见人影了,王夫人请客人落座,叫家人送来茶水,她亲自给张景明老爷子奉上茶,笑道:“您老人家终于又回太原了,您不知道啊,您在园子里种的那些树都已经开花结果了呢。”

张景明和张光晟喝了茶,闲话了几句,就告辞回隔壁张府整理收拾房间去了,王夫人叫了几个家人跟着过去帮忙,她拉着张夫人和念奴,不放她们走,三个女人久别重逢,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张夫人和念奴在王府一直聊到好晚才回张家。

王保家一早起来在园子里练挙,还没热身呢,忽然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王保家不由自主停了手,声音是从对面张家园子传来的,那么清脆,滚珠溅玉似的,他猜测是庭芳,有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呢?王保家正纳闷,忽然又听到了悠扬悦耳的乐声。

王保家忍不住好奇心起,三两下爬到一棵大树上,坐在一根树杈上往对面看去,只见庭芳穿着水红的胡裙,手里挥着两根长长的像彩虹一样鲜艳的缎带,她摇曳而舞像东风拂柳,婀娜多姿如鱼游春水。舞步随着音乐渐渐越来越快,两条缎带如回风卷雪,令人目不睱接,乐声激越高昂,忽然“铮”的一声,像是平地一声雷,保家不由自主心跟着剧跳,庭芳嘴角含笑仰面朝天斜斜倒卧于地,身子像一条鱼一样,姿态说不出来的优雅美丽,四周静悄悄的,乐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歇了,王保家这才看到岑经正抱着一把似乎是琵琶的乐器坐在一个石凳上,原来刚才奏乐的人是他。庭芳慢慢站了起来,岑经依然抱着琵琶,目光如痴如醉,轻声道:“庭芳,你这个舞跳得越来越好看了。”

王保家看着岑经和庭芳的笑脸,心里忽然很不舒服起来,似乎比昨天挨张光晟的教训还要别扭。他再也看不下去,跳下树,对着那棵大树狠狠揍了两挙,疼得他自己直龇牙咧嘴。

“保家哥,你没事打树干什么啊?”庭芳居然从那个月洞门里探出头来,看着王保家,奇怪地问。

“我,”王保家转身看着庭芳,勉强道:“我练挙。”

庭芳点了点头,笑道:“那你刚才坐树上干嘛呢?”

王保家脸一红,讷讷道:“你怎么知道我坐树上了?”

“我亲眼看见的,”庭芳穿过月洞门,边走边笑道:“你刚才似乎在树上发呆,我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