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

她不配。

“她受不受得起，是我说了算的。我看好她的实力。”顾思文说。

“您确定您没有给她加滤镜么？我承认她的确有实力，可……她的阅历……”程璐忍不住反驳。

在她看来，顾思文就是偏袒洛西溪。

这样的想法，在她心里已经盘踞生根了。

“程璐。你好像对她有偏见？”顾思文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皱眉淡淡地看向她。

“我？我怎么可能。我只是根据对很多人的观察，觉得您下这样的决定，会不会考虑不周。”

程璐脸上立刻浮现慌乱，就好像一眼被看破了心思。

“到底谁是总裁？”终于，顾思文失去了耐心。

他没想过，程璐有天，会因为这点事，跟自己争执半天。

这还是之前那个冷静的程璐么？

“对不起，顾总。”程璐紧张地低下头。

跟了顾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顾总说这么重的话。

显然，是自己触怒到他了。

“没有下次了。”程璐低着头说。

“我希望是这样。”顾思文冷冷道，“出去。”

“是。”程璐快步退了出去。

*

7楼。

洛西溪回来后，走回座位，明显感觉部门里的人，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

有怀疑，

有好奇，

但更多的艳羡和嫉妒。

“就这个小丫头，真的摇身一变成了独立设计师？”林清眼里的质疑挥之不去，悄声地说。

“不敢相信。可这是顾总亲口说的。”张磊说，“没准小姐姐是真的有才呢。”

“开什么玩笑，她才19岁！想混这个圈子，还嫩着呢。我看她就是走了狗屎运罢了。”优澜不屑地说。

“是啊，卖出去一个算什么，花开不过一日红，要是不能持续吸引客户，还不是迟早要凋谢。”

林清再次远远打量了一遍洛西溪身上的穿着，“看她穿一身廉价的衣服，就知道家里没钱，穷人想要飞身变凤凰，在这个社会注定是不可能的。”

“是啊，”优澜冷笑，“等着瞧吧。等榨干她的剩余价值，她就会被公司无情地抛弃。”

她们这番对话洛西溪并没有听到。

她坐回办公桌前，第一件事就把“实习”纸牌从电脑上揭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此举再度引来了林清等人的不爽。

但洛西溪浑然不介意。

她就喜欢别人看不惯她，就干不掉她的样子。

“还是昨天这些事，洛西溪，好好做完了。”优澜将一摞文件摆到她面前，转身就走。

回到电脑桌前，优澜立刻打开了电视剧，戴上耳机，拆开一包零食就开始吃。

“给我也吃点。”林清凑过去。

洛西溪掀动眼皮，看了看堆成山的文件。

昨天，她一个人把这些琐事都处理了。

可今天，已经不一样了。

她的合同上明确写着，她在公司只需要负责创作公司要求的设计稿。

若非有必要的会议，她甚至可以在家上班。

这就很nice.

所以，部门的这些跑腿琐事，是万万轮不到她来做的。

“自己的事自己做，我不想再重复了。优澜姐。与其有空在这里看电视，不如把自己份内的事做完。”

洛西溪直接走到她面前，啪地一下，将这摞文件丢回她面前，还刻意咬重了姐这个字。

不再是老师。

而是年纪大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