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这个她徒弟没说。”

“还真收了个徒弟。”比起姜汁的死讯,闫罗好像更意外这件事。

落溪跟着就是一叹:“昂,跟姜奶奶的理念一脉相承,今天若不是我侥幸,药监局恐怕就要批准她继续售药了。”

“我早猜到了。”闫罗道:“若不对她脾气,她又怎么会收对方。”

落溪不是很想聊宁姸,含糊了声问道:“您……撑得住吧?”

“有什么撑不住的,几十年杳无音讯,我早当她死了。”闫罗没什么情绪的道。

落溪:“呃……”

“行了,没事我继续睡了。”闫罗似乎真一点不伤心。

落溪忙问:“要不要我再详细问问姜奶奶的死因以及她埋在哪里。”

“不用。”闫罗道:“人死如灯灭,往事随风,无需再见。”

说完就先挂了电话。

落溪却为‘往事随风,无需再见’八个字唏嘘。

楚京西洗完澡出来还看到她在发呆,从后面用力揉了把她走神的脑袋:“小坏蛋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落溪吃痛,照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你才是大坏蛋。”

“对,我大我承认。”楚京西意有所指。

落溪呸:“不要脸。”

楚京西低笑,挨着她坐下:“说完了?”

“嗯。”落溪把头靠到男人肩上:“跟我预想的不一样,我以为爷爷会伤心。”

“你怎么知道他不伤心?”楚京西反问。

落溪就把闫罗说的‘往事随风,无需再见’告诉他。

“傻。”楚京西捏了捏她的脸:“这八个字的意思不就是原谅和放下么。”

落溪啊了声,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意思。

“女人伤心的表现是眼泪,而男人往往越伤心越若无其事。”楚京西又补了句。

落溪受教,左右又了了一个心思,她笑着抱紧男人:“不管别人了,我现在最期待的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婚礼的事楚京西的嘴巴很严,一个字都没跟她透露,她都快好奇死了。

楚京西也把人搂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快了。”

没几天了,他希望自己能坚持住。

……

落溪一门心思期待婚礼的时候,宁姸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回国后遇到的阻碍是她事先没有想到的,她以为只要自己带着‘神药’回来,就能迅速让神农药业回血,可一个落溪就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给宁彦打电话,希望他能利用以前的人脉帮她疏通关系,但宁彦说:“小妍,没了宁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加持,我没那么大的面子。”

“你就是不想帮我。”宁姸觉得这些都是借口,她甚至怀疑道:“哥,你是不是喜欢落溪?”

“我欣赏她。”宁彦回答:“很早之前我就知道她会是一个有医德的大夫,她不会为了赚钱去做违背医德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医德了?”宁姸不高兴听这话。

“你是大夫吗?”宁彦反问。

宁姸一噎。

老话说的果然没错,往往只有最亲的人才知道捅你哪里疼。

她确实不是大夫,她在制药方面有天赋,可她对医术只是一知半解,懂药理,但不擅医术。

“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宁姸银牙都要磨碎了。

宁彦不谦虚的回:“对宁笑笑来说,我确实算不上好哥哥,她小小年纪只想跟我亲近,我却只想利用她,想好好养着她,等她长大了万一你需要器官移植,她说不定能跟你配型成功。可对你,我问心无愧。你若还不知足,大可以后不认我。”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