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也,你以什么身份过问我妻子的行踪?”顾泽也像听到了一个可笑的问题,唇角尽是嘲弄。

我妻子三个字生生刺痛了顾非也,他目露凶光:“她是你妻子又如何,她根本不爱你,你也不爱她,既然你如今已经回来,想必也不再需要她,为什么还要禁锢她?”

不爱你三个字同样刺痛了顾泽也,只是他隐藏的深,没人看得出来。

“说的好像你爱她似的。”顾泽也的嘲弄更甚。

“我当然爱她。”顾非也承认的毫不掩饰。

“呵。”顾泽也一记冷笑:“要是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是爱的话,那你的爱她真是无福消受。”

顾非也五指收拢握成拳头,咬牙切齿的道:“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换成你是我,你也会那么做,况且我也不会允许你真对她做什么。”

“我不会。”顾泽也不屑的道:“我永远不会利用女人,顾非也,你知道为什么你我其实同样优秀,但爷爷只愿意培养我当继承人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困扰了顾非也很久,他始终想不通爷爷为什么偏心,明明他不比顾泽也差。

顾泽也:“因为爷爷只想把他一手创立的顾家,交到一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手里,而不是你这种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手里。”

“哈哈哈。”顾非也如听了一个笑话:“你光明磊落?顾泽也,你敢说自己从来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吗?”

“我敢。”顾泽也掷地有声的道:“顾非也,不要把所有人都想象成你,也不要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普及化,为自己找可以被原谅的理由。别人会不会原谅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苏叶永远不可能。并不是我禁锢她,而是她不想看见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懂么。”

永远不可能原谅他吗?

顾非也一下子失了神。

顾泽也啪嗒关上车窗,将顾非也那张丑陋的嘴脸关在外面。

司机见此立马回到车上,下一秒就从顾非也身边哧溜滑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在他昂贵的西裤上蹭了一道灰。

顾泽也回到家时,别墅一楼没有人,但灯还亮着,这是苏叶的习惯,不管晚上自己几点回,回不回,她都会为他亮着灯。

柔和的灯光让他绷紧的下颌线也跟着松懒下来,他在玄关换了鞋后上楼。

苏叶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看到男人进来,她关了吹风机,冲男人微微一笑:“回来啦。”

顾泽也的下颌线折射出几抹柔和:“嗯。”

他走过去,把一个首饰盒放到梳妆台上。

“送给我的吗。”苏叶打开,里面躺着一颗红宝石,大概有一克拉大小,被头顶的射灯一照,散发着漂亮的光泽。

“好漂亮。”她的笑比红宝石还美,仰头道谢:“谢谢,我很喜欢。”

这一仰头才发现顾泽也的额头红了一块,立即放下红宝石起身:“你额头怎么红了?”

顾泽也自己看不到,闻言也没在意,抬手把她按回去:“没事,路上有个疯子别了下我的车,司机刹车的时候我撞到椅背上了。你接着吹头发,我去洗澡。”

他没当回事,苏叶却不能不重视,她头发也不吹了,下楼进了厨房。

等顾泽也洗完澡出来,苏叶已经把煮好的鸡蛋剥了壳,正往医用纱布里包,看到他就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我给你用鸡蛋滚一滚,免得明天肿了。”

顾泽也没拒绝,过去坐下来。

苏叶把鸡蛋包好,侧身跪到他身侧,将热乎乎的鸡蛋贴到他额头,来回滚动。

顾泽也仰着头,舒服的闭上眼睛同她闲聊:“京西跟落溪求婚了,这对老夫老妻再结婚都结第三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