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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溪这一觉睡的很安稳,一个梦都没有做,睁开眼睛就感觉到后背贴着一个坚硬的胸膛,一只胳膊从身后横过来,搭在她的侧腰上,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热。
她还记得他的手有多好看,上帝格外偏宠他,他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瑕疵,是女娲最完美的作品。可如今,这双手,全是伤疤。
落溪抬起指尖,轻轻抚上男人手背,刚触碰到上面的疤痕,男人就醒了。
“醒了。”男人支起上半身来看她的脸:“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落溪抬手摸上他的脸颊:“吓到你了吧。”
“嗯。”楚京西蹭了蹭她的手心:“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胡说。”落溪捂住他的嘴:“呸呸呸。”
男人眉梢微弯,眸底滑过一抹恶趣味,下一秒伸出舌尖,在女人温软的掌心舔了一口。
湿润的舌尖滑过肌肤时,落溪掌心狠狠一缩,下意识的抽手:“你干嘛呀,脏死了。”
“我昨晚刷牙了。”被嫌弃的楚京西委屈的道。
“我没洗手。”落溪五指弯曲,指腹滑过掌心,有点烫。
“我不嫌弃你。”
男人话音落下之际,扣着她的肩膀将人翻过来,俯身吻下去。
“唔……”女人伸手去推他肩膀,却被男人半路拦下,十指挤进她的指缝,将人两只胳膊举过头顶。
一吻结束,男人的脸埋进她颈窝,在她耳边轻语:“楚太太,我爱你。”
因为爱你,所以一切都值得。
落溪听懂了他隐藏在爱里的深意,低低回应:“我亦然,楚先生。”
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他的爱里消散,落溪的心得到了短暂的治愈。
夫妻俩依偎在一起,又在床上赖了半天才起来。
楚京西还是不放心她,打算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里陪她。
“我可没时间陪你。”落溪把他推出去:“好不容易才把那本医书背下来,我得趁热打铁呢,哪有时间陪你。”
楚京西张嘴想劝她别把自己逼的太紧,可转念想到闫罗昨晚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落溪把人赶走后,自己又去了闫罗的院子。
闫罗看见她有点意外,还以为她得好几天不会过来了。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落溪直截了当。
闫罗:“问吧。”
落溪:“您为什么要研究毒药?”
“毒药?”闫罗笑着摇头:“你先跟我说说这天底下哪种药没毒?钩吻有毒,却能散淤止痛。砒霜有毒,却能杀虫劫痰。在你看来我在研究毒药,可在我看来,我研究的始终是治病救人的良药。小丫头,你有点一叶障目了。”
落溪愣住。
犹如被人当头一棒。
是药三分毒,这话在她第一天学医时,爷爷就告诉过她,她比谁都知道任何药都有毒性,一种药是用来救人还是害人,看的不是下的什么药,而是下药之人存的什么心。
如此浅显的道理,她却因为涉及到楚京西而钻了牛角尖。
这一瞬,落溪羞红了脸。
“你倒也不必觉得羞愧,说到底我也配不上大夫二字,我救人,也伤人。我本走的就不是康庄大道,跟你爷爷比,我甚至能称一声恶人。你若是后悔,我就当你没拜过师。”闫罗自我抨击道。
“不是的。”落溪连忙摆手解释:“我来找您没有要反悔的意思,也没有后悔拜师,我只是想弄清楚您研究毒药的原因,并没有觉得您是恶人。”
“无所谓。”闫罗不甚在意她究竟如何想他,听她愿意接着学,丑话就先说在前头:“我研究毒药,不仅喜欢拿动物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