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喃着什么。

他俯耳去听,隐约听见几声爸爸妈妈。

楚京西冷不丁的想起姑姑说过她的身世,父母早逝,她是为了生病的爷爷才跟他结婚,让他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对她好点。

他是想对她好的,可每每她跟姑姑一样,喜欢逼他喝难喝的汤时,他就从骨子里生出厌烦,他厌恶被人逼迫,是以没给过她好脸。

“爸,妈,别走,别丢下我。”落溪突然哽咽着在半空中乱抓。

楚京西抓住她的手,声音带着轻柔安抚:“我在,别怕。”

落溪一下子安静下来,牢牢把他的手握在手心。

楚京西摸到了她掌心细密的疤痕,是上次受伤留下的,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家里的玻璃碎了,她的手是被碎玻璃扎伤。

那天她给他打了七通电话他都没接,她一个人在医院,一定很无助。

楚京西眸底浮起浓浓的歉疚,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陈述轻轻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家老板一脸内疚的握着太太的手,好像在握一个瓷娃娃,小心又轻柔。

他不忍打扰,却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汇报,只得轻咳一声:“楚总,满哥……”

“出去说。”楚京西给了他一个噤声的眼神,小心把手从落溪手里抽出来,再把她的手妥帖放进被子里,这才起身出来。

陈述跟在他身后,低声道:“满哥说人抓到了,还活着,问你怎么处理?”

楚京西:“交给警方。”

陈述倏然抬起头:“交给警方?”

“有问题?”楚京西眸光扫过来。

陈述脖子一缩,犹豫几秒,还是冒死谏言:“杀手很明显是宁家派的,满哥现在抓了活口,只要我们把消息透给宁家,让他们在明天的董事会上投赞成票,他们定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