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更多的是一种不甘。
第二天早上,夏沫打车等在顾亦城家楼下,远远瞧见他的车后,叫出租车司机偷偷地跟了上去。她倒是想看看,看看他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样的女人留着一丝柔情。
她偷偷跟着顾亦城来到省医院,看见他坐在手术室外,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他像是想吸烟,身边的女人阻止了他,然后两人聊了起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开了,他急切的站起来,望着从手术室里推出来的人,眼神像溺在烈酒里,低低沉沉,醉了也迷失了。
夏沫趁顾亦城出去买东西那会儿,推开了病房的门,终于如愿以偿瞧见了病床上的女人。她曾在脑海里不断勾勒出这个女人的模样:美丽、妩媚、娇俏或者可爱。
她仔细看着舒姝的脸,笑了,没她漂亮,没她年轻。于是,她努力的想从舒姝脸上找点与众不同出来。紧闭的双眼,惨白的面容,浑身散发出淡然的气质如秋叶般静柔,给人宁静感觉。直顺的长发散开来,挽在耳后,露出耳朵来,耳朵里戴着……戴着助听器……
夏沫捂着嘴,慌张的从病房里退出来。
聋,聋子?这个女人是个聋子?
她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逃跑似的冲下楼,已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医院,半途又不甘心的折了回来。
然后,在楼下的花园看见了顾亦城。
“她只是弱听。”耳边传来沉沉的声音,夏沫被拉回现实,迎上一道冷冷的目光,她咬着牙问,“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喜欢这样一个女人?”
“哦!她是什么样的?”顾亦城问。
“聋子!聋子!” 夏沫冲着顾亦城吼了起来。
“弱听。”他纠正道,“我喜欢她时,她已经这样了。严格说起来,我还是罪魁祸首。知道吗,我在赎罪。”
“我对你们那些恩恩怨怨没兴趣。”夏沫道,“你是怎么想的?和她在一起?”
顾亦城笑了一下,不说话。
夏沫问,“你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