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 郑妤眼冒金星,晕晕沉沉抱着柱子,止不住咳嗽。解霜过来搀她,扶她上床。
温昀一回到家,所见便是这一幕。郑妤嘴唇发白,瑟缩在床边。曹氏倚靠门框,气喘吁吁。
他托起曹氏胳膊扶她坐下,再给郑妤倒热水,低声问:“怎么回事?”
郑妤不知如何开口,曹氏恶人先告状,添油加醋说解霜如何诋毁她、郑妤如何顶撞她,哭着嚷着拍温昀要他休妻。
“不是这样的……”解霜着急辩解,郑妤拽住她袖子,轻轻摇头。
“阿娘,这不能怪阿妤,我也有责任。”温昀视线从她脸上掠过,最后落回曹氏身上,“我先送您回房休息。”
曹氏撒泼赖着不走,温昀冷脸撤回手:“那您便在这待着吧,我去沐浴了。”
年底公务繁忙,他连日在大理寺辛苦劳碌,回到家还要调和妻子和母亲的关系,只觉心力交瘁。
曹氏还想再哭闹,温昀揉揉太阳穴,出门朝西边喊:“阿娴,过来把阿娘带走。”
少顷,曹氏在温昀和曹娴一推一拉配合下离开。
“解霜,你也出去。”
解霜看一眼郑妤,见她点头才低着头出去。温昀关上房门,捡起好几块木炭丢进火炉。
炭火映照下,郑妤的脸才不显苍白。温昀挨着火炉,席地而坐。
时为酉时二刻,屋里没点灯,昏暗阴冷。一双柳叶眼呆滞无神,麻木望着她。她咬唇低头,避开他心不在焉的注视。
火星嘶嘶作响,双方的脸都笼罩在赤红光影下。他在想什么呢?想怎么同她一起解决问题?还是怎么提和离?
诡异静谧持续一刻,温昀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耷拉着脑袋走向浴室。
“温寒花,不必耻于开口。”
火光明灭间,她看见温昀迷惑的表情。
“你若喜欢别人了,不妨借此机会,顺婆婆心意休了我。”
“你说什么?”温昀茫然,垂下眼帘,似在自省。俄顷,他貌似意识到,这段时间他对她十分冷淡,遂温声解释:“别胡思乱想,我近来繁忙,对你关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