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妤如释重负,实时留意那抹黑影动态。约莫半刻后,她推了推李致道:“走了。” 李致回头看一眼,确认人离开才从她身上下去,翻个身屈肱平躺。 同床共枕,静默无言。郑妤瞪着屋顶,双手揪紧被褥,纹丝不动。她侧目偷看,李致跟她一样盯着房梁,看起来心事重重。 他在想什么?为猎户盯梢而不得不中止折断她脖颈感到郁闷?还是考虑回京途中再找除掉她的时机? 她抚摸颈部,找到隐隐作痛的点位,跟先前红印子高度重合。 “殿下方才在那边……对我起了杀心。”她并非询问,而是陈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