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玩笑问:“方才因何落泪,怪我没等你回来?”
“天寒地冻,你睡下了还爬起来迎我,我一时没忍住,就……哭了。”郑妤大方承认。
“那我下次不出去接你了,免得害你哭红眼。”
郑妤不置可否,反正他说一套做一套,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他定会起来点灯开门。
两人都不说话,帐中唯余心跳声和呼吸声。他们仍像从前一样躺着,他从后拥住她,双手环在她腰上,下巴抵在头顶,几乎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前胸贴后背,是依赖,是信任。
“阿延。”
“嗯。”
“我一直避着你,你还夜夜来陪我,不难受吗?”
回京第一夜,她敷衍搪塞,第二夜,她借月事推脱,后来,他再没问过了。
“你不在身边,我更难受。我明白,庐江军妓之事给你留下阴影,所以你不愿意与我亲近。没关系,我可以克制。”李致温声道,“我去把灯熄了,早些睡吧。”
说完他就要起身,郑妤翻身压住他,摇了摇头:“别,我想看看你。”
到底是憋久了,她稍微主动一点,李致就把持不住。他呼吸骤然加重,胸膛剧烈起伏,喉结失控般上下滚动。
郑妤抬头看,他额角青筋暴起,几欲破皮而出。
李致深吸一口气,话音低沉嘶哑:“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