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二人的打斗便引起众人围观。大家不知道事情起因,只以为两位副将起了比拼较量的心思。
他二人武艺甚佳,往常众人私底下有过议论,说郭副将和关副将打起来了,哪个能赢。
之前只是想想,现在却看到动真格的了。
人群分列两边,为二人扬声助威。
良久才分出胜负,郭梁驯胜出。他不是咄咄逼人的人,而且因为郭宁有错在先,他虽然胜了,但没有趁势出气,而是及时收回拳头,带着云枝和郭宁走了。
关霆只觉得丢人,他竟然败给了郭梁驯!还是当着云枝的面!
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云枝,还能抬得起头吗。
关霆气的膳食都未用。大军返回途中,其余人在休整,他则是抓住一切时机练拳。
张大妹见了郭宁脸颊的伤,忙去拿药酒来。她用眼神询问,云枝轻哼一声:“你问他,既没那本事,又非要去招惹。还好有表哥在,否则你今天的脸不是肿得像桃子,而是会像猪头。”
郭宁挑眉:“你,没大没小”
郭梁驯道:“云枝说的有道理。大哥你也太胡闹了,竟把心眼耍在了关霆身上。依照他的脾气,被人捉弄可是天大的事情。若非我得了消息赶去,你今天可要吃一番苦头了。”
郭宁嘴上应是,心里却在想,郭梁驯和云枝八字都没一撇呢,就眼巴巴地护着她。若是云枝嫁给了郭梁驯,岂不是不容自己这个大哥说她半分不好。
但郭宁心存烦忧,却无计可施。他的两个妻妹不争气,自己又左右不了郭梁驯的想法。
郭宁只得寄希望于,云枝看不中郭梁驯,不愿意做他的妻子。如此,他以后就不必被云枝这个小辈责怪,却连半句话都不能反驳。
但看云枝抬眸,和郭梁驯视线相对眉眼轻弯,明显一副情意颇浓的模样,他的计划或许要落空。
不同于郭宁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郭梁驯脸庞无多少伤痕,不过略微碰破了皮,有一处细微的淤青。
云枝用绢布沾了药酒,轻轻按在他的伤口处。她看到郭梁驯的嘴唇轻轻颤抖,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原来表哥并不是铁打的人,也是会怕痛的。
云枝这边在擦拭伤口,郭梁驯分出心神询问究竟是为了何事,关霆才和郭宁起了争执。
郭梁驯清楚,关霆虽然脾气不好,但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定然事出有因。
郭宁本意是含糊地敷衍过去,不曾想郭梁驯语气发沉,要他一定得详细说出。郭宁无法,只得把自己如何想到法子报复关霆,故意误导他自己是云枝的亲哥哥一事讲出。
“简直乱来!”
郭梁驯声音发沉,脸颊紧绷。云枝被他严肃的模样吓了一跳,手下一重。
郭梁驯嘴唇轻抖,他抓住云枝的手腕,把药酒和绢布都接到手中:“表妹,你去拿镜子,我自己来上药。”
云枝因为弄痛了郭梁驯,险些在他生气时折损了气势正心虚着,闻言也不生气,跑去取来了铜镜,映照着郭梁驯的脸。
郭梁驯动手可不似云枝一般小心翼翼,极尽轻柔。他将绢布浸透,往伤口处按去。那副用力样子看得云枝不禁轻轻抽气。
郭梁驯三两下就涂好了伤口,把绢布丢在一旁。
他站起身:“大哥,你”
郭宁见他果真动了火气,连忙补充道,自己虽然做了错事。可犯错之外,还干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就是绞尽脑汁想称赞的言辞为他们表功。
听罢,郭梁驯的脸色并未转好。
他道,郭宁连冒充大舅哥的法子都想得出,为了防止路上再生事端,张大妹需得一直在旁边盯着。
郭梁驯眉头皱紧,心道:关霆也是,伎俩如此拙劣,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