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车壁。卫仲行扯开帘子,身后露出一抹娇弱的身影。云枝以宽袖遮面,提醒卫仲行她现在不能见外人。卫仲行啧了一声,把帘子放下一些。婢女回神,说宴会即将开始,卫仲行因何等缘故不下车。卫仲行自然不能提是因为要找发簪才迟迟未进门,随口道:“不会误了时辰。”
婢女再想看清云枝的模样,卫仲行已经把帘子落下。婢女回了华流光,想要把马车里还另有一女子的事情告诉她,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思来想去终是没说,想着当做没看到,省得惹出是非。
马车空间虽然不小,但云枝和卫仲行同时俯身寻找,脑袋轻碰。云枝轻声呼痛,却伸出手来探卫仲行额头。她掌心绵软,动作轻柔,在卫仲行额前揉了揉。卫仲行心感异样,身子一侧,躲开云枝的触碰。他要云枝在一旁坐好,莫要乱动。他则半跪于地面,掌心细细摩挲。
云枝安静坐着,她手中捏着微凉的骨簪,正是她声称丢了的那只。云枝掌心一松,骨簪掉在厚厚的黑狐狸皮上,没发出半点声响。
卫仲行四处寻不到,转身一瞥,看到了云枝脚下有细微光亮。他心中一喜,暗道总算寻到了,竟忘记了让云枝站起身,伸手便去摸索。云枝坐在原地,并不移动位置,看着卫仲行的身子不断靠近。
手掌握紧了骨簪,卫仲行要把它交到云枝手中,刚一抬头,脑袋被织金绸缎罩住。卫仲行才知,他不知不觉间竟趴在了云枝双腿下,被她的衣裙笼住头。卫仲行脸颊发热,头上的黑暗散去,原是云枝素手拨开衣裙。
云枝丝毫不提卫仲行错入了她衣裙下一事,看着他手里的骨簪,眼眸微亮:“表哥,你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