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夫为何来了云枝的院子。

大夫将事情原委缓缓说出。

靳渡生琢磨着:心中郁闷?定然是有人胆大妄为给了云枝气受。等他把人揪出来,定然把对方好好揍一顿,再压到云枝面前认罪。可如今最紧要的,不是此事,而是云枝的身子。

靳渡生以为大夫说的简单容易,什么叫云枝自己想开了自然就好了。云枝若能自己想通,如何会害这样一场病。

靳渡生知道云枝性子敏感,容易多思多虑,她既陷入郁闷中,轻易是走不出的,除非有人帮忙。

靳渡生坚信,自己就是那个人。

他绞尽脑汁地想办法,终于让他找到一个。

他越发用心地训练七彩长尾雉鸡,把它教导的威风凛凛,丝毫不留恋地装进红木箱子里,命人抬进云枝的院子里。

云枝的想法同靳渡生一样,以为大夫说的容易,可她怎能轻易想的透彻。

她照旧喝药,但效果不佳。

白香如几次登门拜访,都被云枝以身子不爽,不便见客为由挡了回去。

听小荷忿忿不平地说,因着云枝三番五次地闭门不见,仆人们中间已经出了议论,称云枝性子孤高,故意为难白香如。

云枝当即意识到,登门拜访便是白香如的一计。云枝见了她,她定然在自己面前揭开旧时伤疤,阴阳怪气一番。若是不见,白香如便散播流言,埋怨云枝存心刁难,以此坏她的名声。

云枝不禁想到她仍在白家时,每日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白香如。当时的她没有应对法子,只能被白香如算计,默默忍受。如今云枝可以想出应对法子,却有心无力,只能躺在床榻喝着苦药。

春晓来报,说靳渡生送来一口大箱子。

云枝将头一扭,唇瓣轻撅:“我不要,你把东西退回去。”

春晓回道:“姑娘说迟了,恐怕送不回去。那送箱子的仆人,把箱子一放下,不等我问话转身就走了。”

云枝的嘴唇撅的更高。

春晓突然笑道:“姑娘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