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渡生急坏了,忙道:“你快说。难道会是我母亲,还是父亲?”

眼看着他越猜越离谱,竟猜到了辅国公和国公夫人身上。云枝担心他说出大逆不道的话,连忙开口:“都不是。是你,你让我难过了。”

靳渡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等到他确认后,发现云枝说的确实是他的名字。

一时间,百般委屈涌上心头。

靳渡生从未有过这般难过的感受他冒着身子不舒服的危险靠近云枝,关心她的不痛快,云枝却说他才是一切的根源。

靳渡生垂下头,问道:“我哪里让你不高兴?我对自己是下不去手的,不如你来打我两下出出气。”

云枝怎能直说,她是因为听到国公夫人要给靳渡生说亲才不舒服,再加上这些时日,靳渡生一直躲着她。

云枝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

靳渡生想理谁,应该娶谁,都是他的自由,哪里轮到她一个寄住的表小姐指手画脚。

云枝想,应当是自己在国公府住的久了,不仅身子变得柔软了,性子也越发娇气。

她怎好动手去打靳渡生。

“我不要。”

靳渡生皱眉,他今日非得解决云枝闷闷不乐这一事,否则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

靳渡生握住云枝的手腕,往自己脸颊挥去。

云枝一时不慎,竟打了靳渡生一巴掌。

声音还不轻,发出啪的清响。

云枝顿时慌了。她捧着靳渡生的脸,左右翻看。

果然,靳渡生白嫩的脸庞上已经浮现出淡红颜色,一定是被她打出来的。

刚才虽然是靳渡生握住云枝的手来挥,所使的力气都是靳渡生发出的。换而言之,便是靳渡生借着云枝的手,打了他自己一巴掌。云枝根本无需内疚。只是这巴掌终究是由云枝落下的,她难免耿耿于怀。

云枝的指很柔软,点在靳渡生脸上时,他下意识地想要闭上眼睛,慢慢感受。

但靳渡生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想,这一定是发病的前兆,他必须要忍住,否则性命难保。

因为要看靳渡生脸上的伤势,云枝离的很近。他可以看到她的眸子里倒映着都是他的脸。

靳渡生直勾勾地盯着云枝的眼睛看,觉得它可真漂亮,澄澈干净,比水头最好的翡翠还要通透。

云枝心疼道:“表哥,这边脸比另外一边红了许多,我取药膏来,为你敷上一敷。”

靳渡生道:“小伤而已,不必在意它。”

云枝却道不成。脸就是靳渡生的颜面,若是因为她,靳渡生颜面扫地,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云枝耐心地给靳渡生敷上一层清凉的药膏,轻轻呵气,以让药膏尽快地浸入肌肤中,以后才会好的更快。

随着云枝身上的香气传来,靳渡生的身子逐渐变得发热。

他交叠双腿,免得身上的异样被人瞧出。

靳渡生以为,他绝不是管不住自己、随意发情的男子。可怎么见到了云枝,他就变得难以控制,动不动就……

靳渡生难以把真相说出口。

他陷入为难中说罢,他觉得难为情。不说吧,云枝肯定会误会,认为他是故意疏远。

靳渡生只得抚住云枝的肩头,神色无比郑重:“表妹,我要告诉你一桩事。”

云枝因他的话,心里也变得无比紧张,声音有些发颤:“好,好啊。不过先等等”

云枝把药膏放回原处,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在靳渡生对面坐下,端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才道:“我准备好了,表哥你说罢。”

靳渡生含糊道,他近来生了一场怪病。

云枝顿时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