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云枝的靠近,她身上清新的香气传来,靳渡生的脑袋也开始发懵。

他顿时觉得云枝好可怕,一靠近他就让他生病。不靠近他,只要他注视到她,也会身子难受。

这究竟是什么怪病?能否治好?

靳渡生不知道。

他只知道,目前最好的法子就是远离云枝,省得他身体的症状加重。

云枝的帕子刚擦了两下,靳渡生就仿佛躲避洪水猛兽一样,匆忙套了衣裳,急匆匆地夺门而出。

春晓正和小荷她们说着闲话,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以为是云枝或者靳渡生有事吩咐,刚想开口,却见一团黑影子从屋里飘了出来,在她们眼前消失不见。

春晓愣神,问小荷道:“刚才那是二爷罢?”

小荷点头,又小声补充道:“还是衣衫不整的二爷,他身上的扣子都系错了,脚上的鞋子也穿反了。”

春晓连忙让她住嘴,不要胡乱议论。虽然春晓心里也好奇。掩门说悄悄话很寻常,但脱衣裳就奇怪了。只是做丫鬟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好奇心要少。

云枝开口,唤春晓进来。

春晓低垂着头,唯恐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云枝问:“表哥走了?”

“走了。”

“怎么走的?”

“走的太快,没看清楚。”

云枝叹气:“他走的太急了,落了东西。喏,给他送去。”

春晓这才抬头,看到云枝穿戴整齐,瞧着不像是曾宽衣解带过的样子。

春晓越发好奇刚才在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她看向云枝手里拿的物件,不禁睁大了眼睛。

若是她没有眼花,云枝手里扬着的莫不是男子的里衣罢。

云枝也感到无奈。

她和靳渡生商量好的,二人试试书卷所说的腰窝用处是否为真,但尝试尚且没有结果,靳渡生就火急火燎地跑开了,连衣裳都没有穿全。

春晓伸出手,刚准备把靳渡生的里衣接来。

云枝又收了回去。

她改变主意了。

不能让春晓去送。依照靳渡生的脾气,若是知道旁的女子沾染了他的里衣,不仅这件衣服不会再要,还会发好大一通脾气。

云枝让春晓退下,只道她亲自去送更为合适。

靳渡生衣衫凌乱地回了院子,可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仆人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关切道,靳渡生是从哪里回来的,可是路上遇了强盗,身上可有伤。

靳渡生一拍桌子,众人才安静下来。

“喂,别瞎猜行不行。谁告诉你们我遇到了强盗?”

“看二爷的样子,衣裳乱七八糟,鞋子也……除非遇到强盗,不然就是……”

靳渡生拢眉,预感接下来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坚持要那人说清楚。

“就是和人私通。那人还是有夫君的女子,她的夫君回来了,二爷慌不择路,才能搞成这副模样。”

靳渡生抬脚踹向他的屁股,骂道:“胡说八道。”

他命人拿来铜镜,仔细照了一番,发现的确凌乱至极,便让人准备热水和干净衣裳。

众人散去。

靳渡生的周围恢复安静,他才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症状缓解了,没有发热发烫的感觉了。

靳渡生顿时眉眼舒展。

他越发深信,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云枝,一定是云枝才引起他的病。

虽然这样说有些匪夷所思,但靳渡生只能相信云枝就是他生病的原因,否则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

仆人来报。

“表小姐来了,说是给二爷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