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渡生没忍住,用手扯了她的脸颊,气笑道:“在你眼中,我究竟是怎么一个人。难道是一个滥赌鬼?除了赌钱,其余什么都不会。”

云枝心虚地垂下眸子,她正是如此想的,只是坦白说出靳渡生必定会生气,便闭口不言语。

靳渡生气的牙根痒痒:“你且慢慢看罢,我会的多着呢,每个都能够令你眼前一亮。”

“驾!”

靳渡生扯动缰绳,骏马朝前奔去。

云枝感受到微风拂过脸颊,心中既雀跃又不安。她想,骑马的感觉可真好,肆意潇洒。可万一马儿被绊倒,或者她一个踉跄被摔下来了,这么高的位置可要跌破脑袋的。

想到摔倒会划伤脸颊,浑身吃痛,云枝忍不住往后退去,将身子紧贴在靳渡生的胸膛。

她是如此想的:即使真的不慎摔了,她也是和靳渡生一起摔下去的。靳渡生比她高大,有他护着,自己就当另外裹了一层厚棉被,保准毫发无损。

靳渡生完全不知道云枝的想法,只感觉到一股柔软贴在他的胸口。他以为是云枝胆小,想要依赖他,心中顿时生出万丈豪情。

他扬起脖颈,腰肢挺直,骑马的姿态好似得胜的将军。

靳渡生没有直接去赌坊,因为他还得带上靳淮明一起,就先回的府上。

到了辅国公府,云枝作势要下马,靳渡生揽着她的腰肢不让。

他自有道理:“现在下马,等会儿还得上来,下去上来平白浪费了时间,不如安静地待在马上。等兄长出来了,我们立刻就能走。”

云枝觉得不妥。她在马上,靳淮明和她说话时只能抬头仰视,未免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