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应下。

靳渡生久寻云枝而不得。

他把管家叫到跟前,说想把国公夫人院子里一个名唤白云枝的丫鬟要过来。管家翻了名册,说莫说国公夫人房中,连整个府上都没有叫云枝的丫鬟。

靳渡生难以相信。

他确定云枝进了国公府,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靳渡生为了在靳淮明面前证明,他是可以从赌坊赢来许多银钱的,就一定要找到云枝。因为他心里清楚,只凭借他自己的手气,恐怕让靳淮明见了,更要整天念叨他,让他别不务正业,该学点正经东西。除非有云枝在,他才能彻底扭转靳淮明的印象。

接下来几日,靳渡生赌坊都不去了,只守在家里,盯着来往府门的人,看哪个是云枝。

只是,他眼睛睁的发酸了,却连云枝的影子都没看到。

靳渡生开始怀疑起自己,难道一切都是他的梦境。

不,绝不可能。

那笔赢来的银子,被他小心收着,一点都没动。若不是有云枝在,他怎么可能赢那么多。

云枝近来迷上了涂脂抹粉。

一开始,她只是为了让自己显得光彩照人一些。她知道自己容貌清秀,非得涂抹脂粉,才有六分颜色。

只是,口脂上唇的那一刻,她忽然心口一跳,觉得这种滋味分外美妙。

云枝没请教任何妆娘。她只是紧闭房门,对着镜子,毫无章法地涂抹着。她的手落的略重,脸颊的桃红颜色过于浓烈。见状,云枝便把脸上的脂粉褪下。如此反复数次,她终于能化出白里透红之感。

只是,云枝折腾的太久,脂粉盒子竟尽数空了。她需出门买上一些。

靳渡生已经看的疲倦,便顺势坐在门槛上休息。

门房大惊,忙去拉他:“二爷怎么坐在这儿。多脏啊,快些起来,我给你搬一把椅子来。”

靳渡生甩开他的手,把头依靠在门上:“别烦我。”

拉拉扯扯之间,一片天水碧的裙角拂过他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