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而止,朝着内官使着眼色:“太子是选了人,而非选了物。那这铜鼎的主人是谁可就重要了。你快去查清,究竟它应当是谁的?”

内官心领神会。

这本就是魏王和内官联合演的一场戏,为了试出崔怀邵的真实心意。现在,魏王的目的已经实现。内官离去片刻,装作已经调查妥当。他恭敬回道:“君上、太子英明。我已经查清,事情如太子所言,是记名册的内侍初次做事,一时慌乱出了差错。我已经惩戒了他。这铜鼎的主人也应该改成柳云枝,而非王女郎。”

崔怀邵紧皱的眉峰终于松开。

刚才魏王所说,铜鼎是谁的,谁就做太子妃。因为魏王误会王女郎是铜鼎的主人,便急着让内官去传昭令。这会儿换作了云枝,昭令的名字也该换上一换罢。

只是魏王绝口不提宣布昭令的事情。

崔怀邵等的心烦,主动开口问道:“父王,太子妃的人选……”

魏王满脸疑惑:“什么人选?”

见他一副茫然神情,崔怀邵只得挑明了直说:“太子妃应当定为云枝罢。”

魏王恍然大悟,对内官说道:“便如太子心愿,定柳云枝为太子妃,快将此消息传遍王宫。”

崔怀邵眉头一跳:“父王,不可!”

魏王疑惑地看着他:“难道选柳云枝,不是你的心意,你想定下其他女子?”

崔怀邵摇头:“不。”

“那我让内官如此传昭,你可有异议?”

崔怀邵已经意识到,他被父亲魏王耍弄了一道,可他只能忍受,没有反击的法子。

其实,崔怀邵反击的手段容易,不过对魏王说上一句:“有异议。我选谁做太子妃都可以,父王不要让人乱传话,免得招惹误会”。可此话一出口,他恐怕和云枝再无牵连。

因此,崔怀邵明知被捉弄了,也只得默默忍下。

他回道:“我并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