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事的样子。

云枝只得抚额:“大概是小醉。”

本就不是正式的宴会,不过是让众女郎在崔怀邵面前露个脸,让他认一认人。

柳王后开口,命婢子送云枝回去。

云枝也渐渐觉得酒意上头,脚步虚浮,想着今夜饮酒太多,应当先行回去,免得一会儿在众人面前露了丑。

宴会缺少云枝一人,好似并不打紧。

但崔怀邵的神情越发不耐。云枝在时,他尚且能耐下性子听乐曲,这会儿听到丝竹管弦,却只觉得异常聒噪,一刻都不能忍受。

乐声停下,崔怀邵长舒一口气,像是从折磨中被解救出来。

魏王开口说道,众女各有千秋,不过定然有一个最好的。他以为王女郎的琴弹的最好。柳王后为了避嫌,不能提及云枝的名字,只说蔡女郎的筝最妙。

崔怀邵单手支额,未曾言语。

魏王询问,他以为如何。

崔怀邵心道,云枝今日表现平平,又似是因为笃定了他会夸赞她,所以一眼都不往他这里瞧。他合该给她一个教训,告诉云枝,在事情成为定局之前,万万不要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他站起身,目光郑重地扫过每一位女郎。

崔怀邵明白为何办上这样一场宴会。只是他看向众人,竟连一个人的名字都说不出。

什么王女郎、蔡女郎,在他眼里都仿佛成了一张相同的脸,令人分不出差别。

崔怀邵沉吟片刻,回道。

“我以为,柳女郎的春怨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