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风头,才一时气愤不过,想靠着巫山云雨来解除忧愁。

生平数十年来,俞胥之头次遭遇众人指责,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偏偏背后算计他的人做的极为隐秘。那引众人前去院落的小丫鬟早就带着包袱和卖身契离去,消失不见。俞胥之和秦娘子二人都说不出怎么出现在院子里。

这一桩事竟成了悬案。

俞大太太想尽法子将事情平息。为今之计,只好尽快成亲。唯有俞胥之和秦娘子做了真夫妻,那日的事情才能推脱是一时情难自禁引起的。

俞大太太矛盾极了。她以俞胥之为自身荣耀,当初定亲时对秦娘子百般满意,想着亲事要大办一场。可如今她已经变了心绪。她无人可怨,只能恨秦娘子,认定她或多或少也存了勾引的心思。俞大太太便不准备把亲事风光大办,免得秦娘子得意,可办的差了,又让旁人看大房笑话。

两相纠结之下,俞胥之的亲事办的冷清。来恭贺的宾客看着坐在高堂上的俞大爷和俞大太太全无笑容,一时间也不敢扬声起哄了。

整座城中,没有哪家的亲事办成这副样子。

秦娘子面露委屈,俞胥之轻声宽慰。

亲事不是秦娘子所想的热闹景象,可她也算称心如意,终于成为了俞胥之的妻子。

眼看着俞胥之转身要走,秦娘子伸手拉住,问他洞房花烛夜要去哪里,难道想让她独守空闺吗。

俞胥之摇头。他心乱如麻,自己尚未理清和云枝的情意,仿佛背后有一只隐形的手,一直推着他向前走去。

为了秦娘子的名声,他应当娶她。可他说服不了自己立刻圆房,便推脱有事在身,要往书房去,让秦娘子好生休息,莫要等他了。

若说俞胥之成亲最开怀的是哪个,便是俞寻之。

他眉峰高扬,单独准备了酒菜。

听说俞胥之没留在房中,而去了书房,俞寻之眉眼中尽是讽刺:“装什么痴情种子,虚伪。”

他扬起脖颈饮酒,却无刚才的痛快。

“可偏偏,有的蠢货就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