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澍叹了口气,“打耳洞。”
“对喽!我早就想打耳洞了,我妈说成年了才让我打。”出了校门原峥一抬腿骑上车子,晃到乔心远旁边,“心远你要不要打,我们仨都打,去年就说好了的他俩陪我。”
“啊,”乔心远戴着口罩,露出一双茫然的大眼睛,终于明白过来原峥这一周都在期待啥了,“会不会很疼啊?”
“不会的,我姐说嗖一下就完成了,也就肿个两天就好了。”
乔心远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怕疼,也怕乔维桑不让,但是……快成年的男孩儿心里多少都有些叛逆,乔心远这也算不上叛逆,就是一种对长大的向往,在看到好朋友们都打上耳洞后也有点儿跃跃欲试。
“疼吗疼吗?”乔心远问金小余,看着他耳垂上那枚银色的耳针,很好看,耳朵有点红肿。
金小余感受了一下,摇摇头,“没感觉,就疼了那一下,针扎一样。”
“心远打不打?”原峥特兴奋地看着他。
“我,我……”乔心远看着他们仨耳朵上一模一样的银色耳针,心痒痒的,心里纠结了半天,总归还是觉得他哥疼他,知道了也不舍得真把他怎么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后说:“我先打一个行不,我怕我哥训我。”
原峥立马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你哥还管你这个呢,不能够啊,他看起来可开明了。”
“他管我管得可严了,”乔心远低声说,“天天打电话监督我吃饭睡觉。”
“把你当小猫小狗养呢。”原峥说。
“明明是当儿子。”金小余反驳。
乔心远不爱听了,看着他俩说:“为啥非得是儿子和小猫小狗,我,我不想给我哥当这些。”
“那你想当啥?”原峥问完,又翻反过来开始安慰他:“当弟弟呗,我姐以前也这么管我的,后来有对象了就不管我啦,心远你再忍两年,你哥就不管你了。”
乔心远气死了,不理原峥,在心里骂他什么都不懂。
他才不会同意乔维桑有了对象就不管他了呢,在他心里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一想到乔维桑以后会闲下来却不回家陪他去陪别人,乔心远就开始生闷气。
什么对象不对象的,他既要做乔维桑的弟弟,也要做乔维桑的对象!
乔心远在心里愤怒地下了决心,他就是要把他哥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位置全都霸占了,谁都抢不走。
这时打耳洞的店员用酒精棉球在乔心远的耳垂上擦了擦,冰凉的触感让乔心远回过了神,消完毒后店员问他想打在哪里,给他点个点儿。
“你耳朵挺漂亮的,”店员点了个黑点点,“很适合戴耳骨钉,以后可以考虑一下。”
听着就疼,乔心远没吭声,特别紧张地闭上了眼,店员没说话,也没提前通知他一下,啪一声响后,乔心远觉得耳垂麻了一下,然后散发开一股很热的感觉,没觉得多疼。
他睁开眼,看着旁边的镜子,“好啦?”
“好了。”店员笑了笑,拿了几瓶酒精和棉棒装起来给他们,说了几句注意事项就让他们走了。
乔心远捂着耳朵出来,小心翼翼地戴上口罩,“好像真不疼哈。”
“我现在觉得有点儿疼了,不过主要还是热。”原峥说。
到了吃饭的地方,四个人俩人一瓶酒精给对方消毒,金小余动作很轻,乔心远没觉得有多疼,倒是原峥嗷嗷直叫,最后把时澍推开了。
“心远你给我涂,时澍手下没一点儿轻重!”
“哦。”乔心远拿着酒精过去了,原峥又叫金小余:“鱼,你帮班长消毒吧。”
金小余重新拿出几根棉棒,把酒精倒出来,走到时澍面前,“抬抬头。”
时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