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口中他们是一对威严贤明、备受爱戴的模范夫妻,国主戴金花冠、国后饰金银簪,并肩端坐在狮子床上接受子民朝拜。可他知道不是的,他的父亲贪恋美色,年轻时尚知节制,年老后一发不可收拾,曾下令凡十岁以上、姿色动人的女孩都要送进王宫供国主拣选,之后才能自行婚聘。庶出弟妹多达五十余人,导致国中贵族横行、遍地妓馆,富有的商人勾结官员,军队除了吃喝嫖赌便整日无所事事,鄯思归并非不知道安息的灭亡自有其内因,可每到夜深人静时他总克制不住的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梦中的家园回到从前。
直到去年王子仍在梦中见到过,父王和兄长身穿金甲,骑在高大健硕的马背上,身后是安息训练有素、令人胆寒的骑兵卫队。“安度霍多,”他们这样呼唤他,“我们回家了。”
一招(h)
郎君的眼睛宛若两粒莹莹的翡翠,几绺褐色的碎发垂下来,拂在腮边酥酥的痒。冯献灵后背发热,匆忙扭开了头:“可是他们已经”
他慢条斯理的解她的衣裙:“我知道。”
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曝尸城楼,血肉模糊。
玉佩被璁瑢一声丢到地上,殿下喉咙发紧,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荒谬的想法神都城里住着前高昌国的王族,住着铁勒九部的酋首和特勤,昭武人、天竺僧、龟兹女,这里……勉强也能算是一方宜居之地吧?留下来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
可她说不出口。她听懂了他的决意和执着,一切挽留、邀请对‘二王子’来说都是变相的侮辱。
“这刀可不是给你藏在袖子里把玩的啊,”手掌沿着腰腹向上,轻而易举的从里面挑开了她的上襦,被茶水润湿的胸乳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小娘子下意识的伸手格了一格。郎君轻笑不止,那柄冰冷的小银刀被他随手塞进了枕头底下,“我们一般将它别在后腰,或是藏在马靴里,它的刃太短太薄了,轻易杀不死人,唯有出其不意……方能一招制敌。”
耳鬓厮磨时呼出的热意水汽丰沛,他没有拉开她的手臂,只是不轻不重的咬吻她的耳尖和细颈,一手揉按着雪乳红樱,一手慢慢向她腿间滑去。指间冰凉的宝石戒指搔刮着嫩肉,那种战栗的快意令她后脑一麻,无法深究这个‘我们’指的究竟是突厥还是安息。
“……像这样?”不知何时两只细瘦纤长、柔弱无骨的手松松扼住了他的咽喉。小娘子鼻尖挂满潮汗,湿漉漉的目光透过睫毛笼在他脸上。ali
鄯思归深深看着她,俯身压吻下来:“对,就是这样。”
茶炉上的碳火一直没熄,蒸汽顶着铜壶盖子,不时发出一声尖锐的‘滋滋’。郎君褪去外袍,露出一身漂亮的蜜色肌肉,虽说周国男子也以宽肩长腿为美,自从圣后登基,魏晋时大行其道的傅粉何郎、掷果潘安重又占据了审美高地。
她不想承认,他的这具身体让她觉得口干舌燥。
“现在还难受?”硬物就抵在腿心,他却不忙着进去,顶端撑开花瓣,不住来回搅弄着,“今日出来带药没有?”
小娘子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满面潮红、神色古怪的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常发作了……”
除了两位近身女史,没人知道她初次发病时年仅九岁,且就在赫赫扬扬的马场行刺案之后。高烧、心悸、意识模糊、呼吸不畅,当时服侍过她的人都被统一封了口,对外只说皇太女坠马,不幸伤及肺腑,因此卧床静养了大半个月。
药藏局膳食局合二为一亦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当时的殿下还不明白这么做的必要性。
“那就是以前发作过……”他想起那则太女妃独霸东宫的流言,沉腰缓缓挺进,滑腻的水声与缠绵的低吟几乎同时响起,郎君忍俊不禁,故意在她体内磨了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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