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疯了?!还不给孤滚到岸上来!!”
他其实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但最初的惊愕不耐过去,郎君还是老实的照做了,尽管不想承认,他不怎么乐见她的怒容。这位殿下远称不上绝色,眉眼生的过分冷郁,唯有莞尔微笑或呜呜啜泣时显得格外生动,活色生香。
你看,他早早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先擦擦水,”小娘子尴尬又害羞,一双眼睛四处乱转,“别的事一会儿再说。”
他看了看湿淋淋的自己,不明白有什么事需要跟她说:“……殿下怎么在这儿?”
陈五也学会没话找话了。
她显而易见的有些失态:“这是东宫,孤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他觉得好笑,又觉得新奇,小娘子们发怒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能自然是能。只是观殿下颜色,不像来赏花,倒像来寻仇的。”
不知哪个字踩中了她的痛脚,朝臣们口中温煦稳重的皇太女差点没跳起来,她紧盯着他、横眉冷对:“你放肆!”
他只觉得痛快,有种报复得逞的舒爽感,与自己相比,他觉得她才是那匹待驯的野马。
四目相对了一会儿,野马忽然垂下眼帘,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这副形容显得格外可怜。睫羽浓黑,衬的唇瓣如花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