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命令。

那模样实在太也丢人,还未待卢安将人挥退,就见一顶软轿在雨幕中飞快赶来,小厮打着伞将里面的人扶出来,乃是个脸颊内陷的青年人,瞧着年纪在三十中段,眼神很利:

“做什么闹成这样?你们在这防谁呢?”

卢安见了,远远就小步跑着过来迎,巴巴问道:“六爷,哎呀,您怎么出来了?这么大雨天!”

卢六爷站进正院雨廊,瞧见卢菀形容,袖手一哂:“小菀儿,回家一趟,带什么礼物呢?”

他叫得亲热,但原主的记忆力,却只有年节时才能见到一次;这位卢六爷乃是卢良臣的幼弟,算算年岁,今年应该在三十五六上下;

年节时给孩子发压岁钱,其他长辈多半拿些糖块敷衍卢菀,不将她当个正经子嗣;只有这位小叔叔,虽然给每个孩子都不多,但是卢菀总能收到一份同等厚度的红封。

“六叔来得正好,”卢菀往旁边仰了仰头,示意他让开点:“这点礼物怎么够得上孝敬我那个爹?我这儿给他备着大礼呢。”

卢六爷也不问,身子往侧边一转,抬手做了个“请”:“那你六叔还赶上热闹了?”

“正是呐,”卢菀将手里两个人掂了掂:“别怕冷清,一会儿啊,阿菀派人去叫咱们全家都来看戏。”

她说完这一句,抬腿大力将正院的门踹开。

就在正院大门轰然而开的一刹那,震耳欲聋的雷声跟随着在天幕震响,密云间仿佛承载着谁积年的旧怨与遗恨,在这炸响的雷声中沉沉质问。

闪亮的白光跟随着她动作将整片天闪得如同白昼一般,她两手一抬,将王癞子甩到庭院正中,又将玉珠丢在他身上。

王二癞的痛呼闷在嗓子里,发出凄厉的哀嚎,他身上溅落的血和雨,有那么两三滴,迸溅到了卢良臣干净的鞋袜之前。

“父亲大人。”卢菀接过伞,踏着庭院里的石板路,明明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却锋锐得令人胆寒:“今晚您派人去太守府‘接我’了,是么?”

卢良臣:“所以你就联合外人,闹到自己家里来了。”

“真是好不要脸啊,”卢菀赞叹道:“谁跟你是家里?”

“现在就让那些莽夫撤出去。”卢良臣:“我给你一个和我谈判的机会。”

花修明,王伍长,卢六爷,他们都站在卢菀身后。闻言,王伍长上前一步,也不怕雨,就这么站在庭院中抱臂笑道:“我说卢老爷,我人还在这儿站着呢,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话不能对着我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