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亭在猫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手掌却没当真接触到它,另一手拿起小扇,微微掩口道:
“崔兄,瞧着也怪累的,让姑娘们下去歇歇吧。”
崔家虽说是陆家的附属,但上面的都是爷,须家家主多年不出面,都是这位主母秦亭在主持局面。
这一开口,崔家家主立刻就明白,是要开始说正事了。
舞女退下,又着人撤了杯盘,换上果子茶点;主亭四周的卷帘放下,九曲回廊亭登时成了议事的正厅。
不等秦亭发话,她家的长子便亲自捧着一大匣的文书上前来,跪坐侍奉在秦亭身侧。
照规矩,各家的继承人都是从长房嫡子中选,来参加每年一次的决策宴席时,家主都会带在身边,让继承人跟着旁听学习
这还是临出门之前阳家家主怕卢菀这个半路出家的庶女不知道,派心腹来通知过的。
其他继承人们都各自捧了一模一样的文书侍奉,玉宝则根本不知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任是谁来瞧他,都按照卢菀教过的,一律报以毫无意义且天真可爱的傻笑。
其他继承人们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来路,都觉得此子头一次上这么大的场面就能滴水不漏,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好人才。
新晋心机帝·玉宝:“?”
这位被认为心机深沉的默认卢氏继人,直到眼见其他桌子上都有了决策文书,只有卢菀这空着,才终于觉察出不对:
仿佛有什么自己该做却没做的事,然后他又不明白是什么。
求助地看了一圈,旁边那个之前见过一遍的老者龚文之终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