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屠箫冷笑,“宋栖姿自甘堕落,割舍灵脉与那陆焚天媾和,将自己变成不伦不类的炉鼎之身供养陆焚天……如此下作之人,哪配做我屠箫的师尊。”
墨珐诃淡淡抬手,议论声骤止:“把筝儿带下去。”
谁知几个弟子刚刚碰到屠筝的肩膀,这看着已经冻僵的青年陡然俯首,厉声道:“请掌门重审佛渡冤案,还我师尊一个清白!”
墨珐诃眉头微蹙,尚未回话,一旁的屠箫便道:“胡言乱语,宋栖姿早已委身陆焚天,纵使你说血案有冤,那他凭空成了炉鼎之身岂能有假!”
“是真是假,总需叫我亲眼见过师尊方才知晓!你们口口声声铁证如山,却将师尊锁于龙潭不见天日,我……我怎能甘心!”
眼下这兄弟二人争执不休,一时僵持不下。墨珐诃沉默良久,沉声道:“并非本座不愿,只是宋栖姿如今情状不宜见人。你若不死心……也罢,便驱散了众人,叫你见上一见吧。”
说着,挥手示意台下看客四散,只留屠家兄弟与自己三人。墨珐诃掌心结印默念咒诀,便见那龙潭深处分水自如,其下被遮掩的深牢也逐渐重现天日。
锁声铿锵,大门应声而开。
当中缓慢飘荡出一抹白衣,轻薄简素的交领直裰宽大如鹤翼,如瀑的墨发倾泻及臀,鬓边发丝被风吹起,露出雪白的一截颈线,以及耳际如血的艳红坠子。
长睫半敛,薄唇丹红。这样赤足走来,堪称清艳无边的一张脸被雪幕笼罩,平添几分凄丽之感。只是那一双藏媚狐狸眼略显混沌,仿佛被阴翳所罩。
“师、师尊!”
宋栖姿闻言似乎略抬了抬眼,但并未应声。
屠筝意识到了不对:“师尊……你的眼睛怎么了?”
墨珐诃开口:“佛渡一战,鬼火伤了他的眼睛,现今已不可辨物了。”又看向宋栖姿,眼底多了几分常人不可分辨的深沉,“你徒弟一定要见你,你可有什么话对他说?”
宋栖姿轻抿红唇,半晌,向屠筝问:“陆焚天……已死了吗?”
一旁的屠箫似是遏制不住心底愤怒,竟上前一步,抬掌施法。龙潭中的水登时翻滚起来,随他掌心的动作卷至岸上,眨眼间,便将宋栖姿的全身浇了个通透。
屠筝大怒:“你这是作甚!”
“你听到了!亏你还口口声声叫他师尊,这人心中却只有那个十恶不赦的陆焚天!”
兄弟二人争吵间,宋栖姿已承受不住般跪倒在了雪地上。屠筝连忙把人搂进怀中暖着,这一碰不要紧,这才发现宋栖姿身上烫得要命。
湿透的轻薄白衣贴紧肌肤,勾勒出青年纤瘦柔软的身体曲线。皮肤较之衣料多了几分泛粉浮红,就这样一碰便娇气地透出一片薄红,腰更是软得不像话,可偏偏下面那鼓起的臀肉却丰满肥腴,顶出一个突兀又要命的弧度来。
宋栖姿呛了水,伏在他的胸前轻咳。屠筝以为他要吐血,慌忙伸手去擦他的唇瓣,然而指心碰到的只有黏腻的津液,软烫地沾湿他的手指,牵扯出暧昧的银丝。
上挑的狐狸眼蒙着湿雾,这样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水珠顺着颌角滑落,竟有一种被摧残到无力反抗的……情色感。
“哈……啊……好冷……”
赤足湿身的美人下意识地抬起双臂,想要搂紧徒儿取暖。屠筝当即僵硬了身体,屠箫更是勃然大怒:“无耻,还不快松开!”
然而美人剑修仿佛听不见一般,只顾着往屠筝身上蹭。屠筝发觉到了异样,素日里师尊身上只有清冷透骨的冰雪气息,怎的而今却换作了销魂糜浓的异香……只是他无心思索这许多,早已被师尊细瘦的腰线弄得两靥涨红,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师尊,你这是……”
青年微烫的掌心抵